绵德见状,忙微笑道“十一叔,忠勇公的这位格格的闺名,倒是与叔叔们的一般,是从了斜玉字辈儿的,唤作盈。”
永内心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中,富察盈月娘
那个把他脑门上砸出一个大包的野丫头就是他福晋富察竞容
不绝对不是一个人
永内心深处咆哮富察竞容虽然比她早死了二十年,但她还不至于连自己福晋的模样都忘了哪怕是幼时容颜,他也是见过的
永脑海浮现这月娘那张圆嘟嘟的小脸,的确是有五六分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富察竞容提前了半个月出生,成了富察盈,而且连相貌上也有所偏差,性情上更是大相径庭
哪怕是小时候性情没有定型,但也不至于差太远富察竞容虽然算计深沉,但表面上绝对是端庄娴雅的,可那个月娘根本就是个无礼的野丫头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富察盈到底是谁
孤魂野鬼吗
永眼里浮现冷意,突然出现了这个么大一个变数,若不调查清楚,只怕他要寝食难安了。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快步跑来禀报,原来是额驸的寿宴已经开了。永只得按下心思不提,与咏絮、绵德一道飞快赶回了公主府正殿芳年殿。
公主与额驸婚后多年,总共育有二子三女,长子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已是翩翩少年,幼子则尚在襁褓,此刻正在乳母怀中酣熟着,长女自然是咏絮,次女因先天不足而早夭,小女儿咏兰才三岁,粉团团甚是喜人。
伴着丝竹管弦之声,宴上觥筹交错。
盈与吟容并作一袭,她握着吟容的手,道“我还以为你今儿不来了呢”
吟容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阿哥们的席位上瞄了一眼,旋即红着脸道“是额娘叫我来的。”
盈也瞄了一眼几位阿哥,在场的有四阿哥永、六阿哥永和八阿哥永璇和一个脸色苍白的病弱男孩想来便是继后所出的十二阿哥了。四个并排的皇子席,却独独空了一个
缺了十一阿哥,还有咏絮怎么还没回来
这位六阿哥,盈小时候是见过的,如今也有十六七岁了,生得倒是一副好相貌,正与四阿哥聊得开怀,可那眼珠子却不经意地好几次往这边瞥过来。
不过像也知道,六阿哥也在偷看吟容。
六阿哥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怎么可能不好奇呢不过六阿哥脸皮厚,不像吟容似的,偷瞄了几眼便红到了耳根子。
盈暗道,她这位八伯母倒是用心良苦得紧。
再看吟容此刻的模样,一张小脸蛋宛若朝霞,倒是愈娇俏可人了。
吟容急忙转移话题“月娘,絮格格怎么不见了人影还有定王府的阿哥,怎么只有一位”
盈夹了只龙井虾仁丢进嘴里,咀嚼着道“估摸着也该回来了吧”
这虾仁当真不错,鲜美不腻,龙井的茶香亦融入其中,可见厨子手艺甚好。盈点了点头,端起一旁的金瑰酒,小小地抿了一口。在家里,额娘是断断不许她饮酒的,也就在外头,盈才能稍微饱点口福。
这金瑰酒是宫里赏赐下来的贡酒,等闲人是喝不到的。琥珀般浓稠的液体,浅浅的金红色的液体,当真香醇可口,而且酒精度不高,正适合女儿家饮用。
吟容低声道“你少喝点,仔细喝醉了,婶母要训你的。”
金瑰酒的红意在盈雪白的脸颊上晕散开来,她笑嘻嘻道“放心,我就是解解馋,不会喝多的。”
吟容啐了一口,“我当然放心,因为我会盯着你的绝不让你再喝了”
盈郁闷了,吟容这性子,真真是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正郁闷着,吟容突然低语道“来了来了是定亲王和絮格格,还有那个是十一阿哥吧”定安亲王永璜多年前便已经去世,爵位自然是由嫡长子承袭,因此别看绵德小小年纪,已经是亲王之尊了。
盈揉了揉自己微微热的脸颊,这金瑰酒虽好,就是太容易上头了。
她抬了抬眼,只见三个身影已经走到了大公主与额驸跟前,咏絮和绵德她自然一眼认得,但是站在绵德和咏絮二人中间、身穿靛青蟒服的那个小子盈嗖的瞪大了眼珠子
妈耶这不是在履亲王那天,被他用鹅卵石砸肿了脑门的那个小太监吗
吟容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十一阿哥啊,模样跟四阿哥的确很相似呢。”
盈机械地转动了脖子的角度,瞅了瞅面带微笑的四贝勒永,顿时,她想哭了,怎么那天她没看出来跟四贝勒长得相似呢
尼玛,一个好端端的阿哥,穿太监干什么
故意扮猪吃虎,很好玩吗
盈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然后便叫十一阿哥几步走到了六阿哥永身旁,笑着对八阿哥永璇道“八哥,我有话要跟六哥谈,咱俩能换换位子吗”
八阿哥的性子估计是所有阿哥里最阴沉的了,整个宴席上都没怎么见笑脸。哪怕是自己的亲弟弟来了,他也只是点了点,起身去了十二阿哥身旁坐下。
十一阿哥一落座,立刻那手肘撞了一下六阿哥永,他压低了声音道“六哥,这席上,那位是未来六嫂啊”
六阿哥哪怕是男子,也免不了脸皮微胀。
永只消顺着六阿哥目光所扫之处看去,正瞅见有俩人脸蛋红扑扑的。其实永当然能认得出自己六嫂是哪位,只不过他在此之前还“从未见过”六嫂富察氏呢,自然要询问一下六哥才是。
而坐在六嫂身旁那个笑脸红嘟嘟的丫头果然是哪天那个砸了爷脑门的月娘死丫头
永眯了眯星眸,泄露出丝丝冷芒。
盈被看得浑身一个激灵,尼玛,她原本还盼着宴席上人多,兴许不会被现呢哪里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瞄准了
盈见状,也只得挺起身板,这时候绝对不能怂阿哥又怎么了她好歹是公府之女,一个没分府的阿哥而已,还能吃了她不成
永嘴角一扬,不错嘛,果然很有胆色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