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将手抬起,放在谢景额头。
谢景被徐淮突然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後,他控制住身子没有往後躲闪,乖顺地让对方感受自己额头的温度。
在徐淮手腕遮掩住的地方,如墨般的眸内情绪涌动。
过了两秒,徐淮将手放下:「谢景,你好像有些发烧。有量体温的体温计吗?」
谢景点头,这时才往後退了一步,弯下腰在茶几柜内翻找,找到了一把体温枪。
徐淮抬起手对准了谢景的额头,滴一声,体温枪上的液晶屏上显示37。9,确实有些低烧。
徐淮神色有些凝重。
从昨天晚上帮谢景看手相的时候他就发现谢景的手有些凉,可能那个时候谢景就有些发烧了,而发烧的原因大概率还是先前在谢景体内躲藏着的阴气。
可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有「抗体」。
见拿着体温枪的人眉都蹙了起来,病号本人反而安慰起对方来:「只是低烧而已,我去找点药吃就行。可能是昨天晚上出来散步的时候着凉了。」
散步……
谢景家明明在四十多公里之外的别墅区,为什麽会在他家附近散步?
徐淮心中突然蹦出来这个疑惑,也就这麽问了出来。
谢景的神色没多大变化:「因为正好有朋友吃饭约到那附近聚餐,当天晚上喝了酒,就不打算开车回来。」
原来如此。这麽一说倒也合理了,那附近确实有一个比较大的商圈。
「嗯。」徐淮点头,「那在散步期间你有没有遇到过什麽奇怪的事情,你身上的痕迹是在散步前就出现的?」
既然房间内空空如也,那可不可能是谢景走夜路时刚巧就撞大鬼脸上了?如果这麽推测的话,就能解释为什麽在立交桥下时他从谢景身上弄出来的那团阴气纯度那麽高,数量还不少……
只可惜谢景很快杀死了徐淮的猜测。
「……没有。」谢景否认,「商圈就在那立交桥不远处,刚吃完饭过了十分钟我们就见面了,期间没有发生什麽事。至於我身上的痕迹,确实是在散步之前发生的。就在在我睡在这间别墅内出现的。」
难搞了。
这回是真难搞了。
十多个小时之前他还答应了谢景,信誓旦旦地说他铁定能把鬼解决了,现在他连个鬼影都找不到。
徐淮不动声色倒吸了一口气。
「你发低烧不一定是着凉导致。」
徐淮话没说满,低头看了眼时间,接近下午两点。
「按照你的说法推测,现在这屋子内的东西可能躲起来了,而且短时间内它大概率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