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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白昼已焚余三壶 > 第11章(第1页)

第11章(第1页)

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木然地又翻了一遍。现祁昼竟然真的在最后又加了一条违约条例。写明如果他有任何出轨行为,会将名下几乎全部私产都转给我。

也如同他刚才说的,他并没有标注我违约的代价。但我知道,祁昼这人从来不是没有原则的大善人,懦弱的怕事者,既然他刚才说了,惩罚不会是我能承受的,自然会说到做到。

欺骗和出轨是违约。而我现在对他说的每个字,都是欺骗。我不打算对他坦诚,也永远不可能再爱他。

但那又怎么样?相识十年,对于他祁昼,我从来仁至义尽,问心无愧。

我拿起桌边的笔,落在乙方那一栏,拉下细长的一撇。

我顿住,猛然回神,才现自己竟然写了“周”字的开笔。

我明明已经做了十年的贺白,写了成百次名字。但不知为何,在祁昼的名字边上,我险些签下了真名。

祁昼目光安静地凝聚在我的笔尖上。

这支笔可能放久了,出墨有点不畅。我轻轻划了两下,才在那一撇的旁边补上短短的竖,写成了一个“白”字。我只写了这个名,没有姓,没有身份证号码。

我当然知道这样的合同没有法律效应。因为我本来也没有真的拿祁昼的钱,或者和他展开一段正式的关系哪怕是包养关系。

迄今为止,我仍相信,我只想杀了他。

我其实有些担心祁昼和我纠缠全名的问题,但幸好他没有。

我才刚刚松了口气,却听祁昼忽然说:“那支笔不好用,你为什么不用自己带的钢笔呢?”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笼罩着我。然后俯身,食指和拇指从我衬衣袋子里捻起了我的钢笔。

我那支锐利的、藏着毒的钢笔。

“这支笔没墨了。”我若无其事地笑着,将视线从他手上的钢笔挪开,假装那只是一支随处可见,无足轻重的笔。

“哦?会把钢笔用到没墨还带在身上,可不像你,”祁昼将笔拿在手里,他握住了笔帽,仿佛准备拨开来,一时兴起要试试到底能不能写。

我当时其实心跳快得疼,又要努力克制面上滴水不漏,因此并没意识到祁昼说这句话的语气透着异样不像是对一个刚认识的一夜情对象,而更像对认识很久或者非常了解的熟人。

祁昼已经拔去笔帽,露出了钢笔异常锋利的笔尖,他随手撕了张便签纸,就要落笔

如果他落笔,并且足够谨慎仔细,就会现这钢笔虽然刚开始还能和正常笔一样出墨,但颜色更浅,而且很快便会“没水”。

因为与此同时,透明的毒药会从笔尖渗出。如果祁昼足够谨慎,就会察觉不对,如果他更敏锐一些,或许就会意识到突然出现的我和钢笔一样可疑,他会鉴定钢笔里的液体,再结合我之前的反常反应

他就会怀疑我。

我需要做点什么。

在他手中笔尖即将落到纸面上的瞬间,我的思维飞运转,我先意识到不能重复使用用过的招数比如突然亲近祁昼,一次两次可以,三番四次莫名其妙来这个,可就太侮辱祁学霸的智商了。

时间太短了,我根本来不及细想,脱口喊道:“祁昼!”

祁昼手一顿,疑惑地看着我。

“肚子疼……”我语飞快道。同时视线集中在我的钢笔上,准备说让祁昼给我倒杯热水,这样等他一放手,我就把笔拿回来。

然而,我忘了说出接下来的话。因为祁昼已经起身疾步走到我边上,紧紧握住我的手腕,俯身去探我的腹部:“胃疼?我带你去医院。”

他眼里的忧虑实在真实,让我这个骗子和谋杀者都有片刻的犹豫难道他是真的在担心我的身体吗?

但眼前这个人,不是即将要在未来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杀死我的吗?如果他此刻在演,又为什么要演?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忽然想到这样的场景,在很多年前似乎也有过一次。

我少时骄纵,不爱好好吃饭,很小便落了胃病的根,中学时有了在外头胡吃海混的机会,胃病更是变本加厉,在高中时,便也较为严重地作过一次。

那回具体的前因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还在上课,我痛的满头冷汗,几近休克。

其实也算是自作自受,我那时候闲的无聊,总是上课捣乱摸鱼。所以一开始,老师并不同意我去医务室,只觉得我又在故意扰乱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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