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途一不乐意放血,路鸣倒是想要借这个机会碰我,咬开手指就要朝我的胳膊上滴血。
我忍不住的发抖,摇着头往后面退去。
张哥一把抵住了我后退的路,轻声问:“褚小姐,你跑什么。”
血滴在了我胳膊上,我抖得愈发厉害,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几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胳膊,可是过去了半响,无事发生。
路鸣满脸的高兴,许途一倒是问了句:“张哥,这怎么说?”
张哥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说:“不能用这种破了身子的,要用全阳血!”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他二话不说咬开了自己的手指。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张哥,好了,这下都知道你是个雏了。
这人当真有几分见识!他居然知道全阳血。
这下我是真的慌了神。
嘻嘻,骗你的。
张哥的血滴在我的身上,还是无事发生。
他不信邪一样抓住我的胳膊,死死的盯着,却发现除了被血染红了胳膊,我没有丝毫反应。
“这,这不可能!她肯定会怕全阳血!”
坛女确实怕全阳血,可是他不知道,我是二十年坛女,修为够高,根本不怕这东西。
五年小成,十年化人,二十年不惧阳。
两次失利,他们也没有继续相信张哥的意思,没有再管他。
张哥问我:“那你刚刚发抖干什么?”
我笑了一声说:“我晕血。”
3
“小许子,快来帮你爹拿一下酒,这点眼力见没有呢?”周曼怀里抱着两瓶酒走过来。
许途一也不恼,笑嘻嘻的说了句:“明明我是你爹。”
我听到这里几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周曼看着我,意有所指的说:“明明是兄弟局,带个女人来干什么。”
“哦,嫂子,我不是针对你,就是啊,这是我们兄弟玩玩,你在了我们有点放不开。”
我冷笑一声问:“你不是女人?”
周曼说:“他们都把我当男的,纯兄弟。”
我亲眼看着后面两个男生对视着笑了一眼,一副觉得这句话好笑的样子,只有许途一认可的点点头。
我忽然想起了褚阳阳笔记里那句话——“她总说她只是许途一的兄弟,他们要是在一起早在一起了,哪有我的事。”
褚阳阳,我的妹妹。
那时候我刚刚成为坛女,寻常人看不见我,只有褚阳阳,因为是小孩,所以看得到我。
我和她一起长大,她挨打我护着她和她一起挨打,她没饭吃我偷偷溜出去偷东西给她。
她说我是她的海螺姐姐。
后来她逃离了那个家,改了名字,可就算在这样也每年偷偷回来看我一次。
我看着她从一个阳光明媚的女孩变得越来越沉默。
直到有一天开始,我再也没见过她。
我等了很久很久,直到我想要偷溜出去找她,我才知道她已经死了。
我那对好父母,收了五十万,就认了那个意外失踪的说法,欢欢喜喜给我弟弟娶媳妇。
我查了很久很久,找到了阳阳浸了水的日记,我才知道,她爱上了一个男人。
一个亲手掐死了她的男人。
我看着许途一,努力压抑住眼中的怒火与满腔恨意,笑着加入他们的游戏。
许途一有些不满,可是路鸣立马让开了座位笑着说:“嫂子也玩啊。要不要我教你。”
我高高兴兴应了一身,和他们玩起来。
许途一不高兴,可是周曼说:“你是和我们来玩的,管那个女人干什么。”
酒过三巡,我忽然发现周曼和许途一不见了踪影。
刚刚后面那两个人一脸看热闹的看我,我问:“他们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