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至於吧?小教練一看就比部長有合作意識,他的雙打應該不會那麼難看。」
6奧悠步不大相信。
這時,6奧悠馬露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你要是不信,就等著看吧。」
通過猜球,觀瀾&幸村組合
拿到了發球權。
幸村一上來就是個高球,連試探都沒有。
這其實並不符合他慣來的風格,但不知是不是剛才的熱身賽點燃了他心中的熱血,讓他迫切地需要通過什麼途徑釋放一下心中的火焰。
這個球正好落在白石比較順手的位置,白石小少年往前跨了小半步,正準備接球,沒想到這時,真田的球拍卻從身後斜插過來,將這一球給截了過去。
由於真田回擊的點不是很好,這個回球的質量並不算高,觀瀾輕鬆地追上了球。
網球如流光般略過真田和白石所在的半場,回球直接得分,兩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幸村和觀瀾舉起一隻手,在半空中輕輕拍擊了一下,似乎在慶祝他們的「旗開得勝」。
真田和白石小少年則睜大了眼,為觀瀾表現出的實力而吃驚。
僅僅只是一球,他們就意識到,這不是一個他們可以輕易對付的對手。
站在角落中觀察著幾個小學生比賽的黑部由紀夫抱臂說:「實力的差距很明顯,那兩個叫真田和白石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不二觀瀾的對手。這場比賽最終,只可能被打成一場指導賽。看來,你的打算要落空了。」
他指的是自己的同事齋藤至準備借著這場比賽觀察不二觀瀾實力的打算。
眼前的這幾個孩子,都有著不錯的潛質,但他們還太過稚嫩,無法逼出不二觀瀾的全部實力。
「不,這個孩子如果能夠成為這場比賽的主導,至少能證明他比我想像中更強,那我高興還來不及。」
黑部由紀夫仔細一想,也的確是。
由於觀瀾與幸村的配合得當,他們很快就拿下一局。
在這一局中,真田沒少做跟白石搶球的事。
有時候,明明那個球由白石來接會更好,真田卻總是半道兒殺出來跟白石撞拍。
牧之藤的人看見這一幕,偷笑著說:「看看那個黑髮戴帽子的小子,像不像我們部長?」
「的確很像呢。」入江頂著平等院要吃人的表情,笑眯眯地將手搭在了下巴上:「唔……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部長能夠一打二,他卻一個也打不過?」
洞察力敏銳如入江,已經通過這幾球看出真田不僅不是觀瀾的對手,也不是幸村的對手。
所以說,他一個人拼命搶球有什麼用呢?難道是為了挨雙份的打?
白石回想起剛才熱身賽時,他向真田詢問雙打經驗,真田拍著胸脯告訴他自己有著多年的雙打經驗,既擅長進攻也擅長防守,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時,白石天真地信了真田的話。
現在,看著球場上的情況,白石忍不住想扶額嘆息。
原本觀瀾和幸村就已經夠難對付的了,他的隊友還不肯跟他配合,這場比賽要怎麼贏?
在交換場地時,白石拉住了真田的胳膊:「真田君,再這麼下去是不行的,如果我們各自為戰,不能打出基本的配合,這場比賽絕對會輸得很難看。」
「我知道!」
由於剛才的比賽連一分都沒有得到,全程被對面的兩個人戲耍,真田的臉色很難看,在跟白石說話時,語氣也有些沖。
如果不能和搭檔好好配合,就絕對贏不了觀瀾和幸村,這種事他當然知道。
可,要讓他如同信任幸村一般信任一個剛認識的臨時搭檔……抱歉,他實在做不到!
白石從真田煩躁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真實想法,心沉了沉。
這時,站在他對面的觀瀾似乎看出了他的苦惱,開口說:「白石君,既然你的搭檔不肯跟你配合,要不要我來配合你?」
嗯,什麼意思?
白石一時沒有聽懂觀瀾的話。
但很快,觀瀾就用實際行動向白石和真田詮釋了這句話的涵義。
凡是經由觀瀾的手打出的球,都會繞過真田,直奔白石而去。
等到真田趕到的時候,往往已經來不及接球。
幸村見狀,覺得很有意思,他看了觀瀾一眼,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既然我的搭檔都這麼說了,那我是不是也該配合一下?」
這麼說著,幸村也開始有意識地將球打向了白石所在的位置。
真田疲於奔命,最終卻連一個球也接不到。
他看著打得很歡暢的三個人,深深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觀瀾見真田已經氣得連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再氣下去人就要炸了,終於慢吞吞地開了口:「這是一場雙、打、比、賽,不明白什麼叫做雙打比賽的人,不能夠參與到我們的對決中。」
「沒錯,只有懂得跟搭檔配合的人,才能跟我們打比賽。」幸村也跟著接口:「畢竟,我們可不希望被人說是在跟兩個雙打門外漢打比賽啊。」
兩個對手,一個比一個懂得如何往真田的心口上插刀子,好在小夥伴白石還是比較仗義的。
哪怕他之前不被信任,哪怕他被真田搶了那麼多次球,也沒有生真田的氣,而是轉頭看向真田:「真田君還記得,加治前輩與不破前輩的對戰中,所使用的步調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