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祝鸢整个人被他的气息所包裹,甚至她的呼吸都掺杂进了他的味道,浓烈的酒香无孔不入。
她刚一动,盛聿的身子跟上来,将她围困在方寸之间。
“所以在陆家说什么喜欢陆怀湛,是说给我听的,好让我看在陆怀湛的份上,放过你。”
他笃定的语气,让祝鸢一瞬间怔愣。
她转过脸,掐着大腿的肉,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聿少想多了,我说喜欢陆怀湛跟你没关系。”
盛聿冷笑,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与他对视,“喜欢陆怀湛?那他死了,你怎么不把自己烧给他?”
拿着张破照片就敢在冥诞这天烧给陆怀湛。
祝鸢的脸不知道是心虚发红还是被他怼得不知所措,哪有人这样说话的。
“我对他是喜欢,但没痴心到殉情的地步。”
“那就是不够爱了。”盛聿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几分,“你当时说的话,我还以为你对陆怀湛的感情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
忽然他轻笑一声,松开对她的桎梏。
“连谎话都不会圆,怎么会有人又聪明又笨?”
祝鸢得了自由却僵在原地。
她差点忘了,他是盛氏财团的总裁,从十八岁开始就在商场上厮杀,如今二十五岁,京都城能排得上号的商业奇闻,有三分之一是他的战绩。
这样的人,心思、城府、阅历都是她所不能及。
甚至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玩笑一样。
现在她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好祈祷真的是她想多了。
她连忙道歉说:“是我自作多情,聿哥不要放在心上。”
祝鸢都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自己的能屈能伸,变脸速度之快,盛聿应该也没料到吧。
谁知盛聿却勾着尾音,“又叫哥了?”
祝鸢耳根子发热。
这是真的叫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好在车子开进她住的小区,下车之前,她对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男人道了声谢,“谢谢您送我回来。”
“叫什么?”
祝鸢抿了抿唇,将能屈能伸进行到底,“聿哥。”
司徒撑开大伞将祝鸢送到单元楼里面。
回到车上,他刚关上车门,就听见男人说:“拿来吧。”
司徒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盛聿的领带扯开,慵懒地靠着,黑眸却盯着单元楼方向。
司徒回了一声,从外套内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盛聿。
男人捏着手里巴掌宽的信封。
薄薄的一层白色的纸,打开之后,一张女人的照片从里面滑出。
如果此刻祝鸢在此,就会发现这张照片,这个信封,正是她今晚准备烧给陆怀湛的。
晚饭之前,来宾把准备给陆怀湛的礼物放在供桌旁边的八仙桌上。
而她不知道,她烧给陆怀湛的照片早就被人调包成一张白色卡纸了。
照片上的祝鸢看着镜头微微歪着脑袋露出微笑,精致娇娆的五官,未施粉黛的她仿佛是一朵盛开在月光下的玫瑰,漂亮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盛聿将照片塞回到信封里,随手放进车内暗格。
喜欢陆怀湛?
呵。
……
盛家老宅。
盛家现任家主盛宏耀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喝茶,听管家进门说了声:“先生,少爷回来了。”
闻言,盛宏耀眸光一凛,而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下意识往他靠近,唇瓣颤抖着说:“我早说了不来盛家,宏耀,我还是走吧……”
“别怕,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他揽紧女人的肩膀。
盛聿进门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外面电闪雷鸣,入了秋的京都城很少下这样的大雨,更别说是雷雨天。
他眼底露出一丝嘲讽,像是什么都没看见,径直就要往楼上走去。
“站住!”
盛宏耀不悦道。
盛聿脚步停下,接过佣人递上来的毛巾擦拭手心,偏头看了他一眼,“盛董事长有何请示?”
面对他的冷漠态度,男人似乎早已习惯,“听你奶奶说,你在外面有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