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你也不懂,这叫隔行如隔山!想知道就好好瞅着,不想知道就走人吧,俺家困难管不起你饭。”
懒龙用膀子把刘先生给扛到一边,自己则是手嘴并用,先把那淤黑的血水吸的差不多,然后棉签在玲珑粪里搅了搅,一点一点的就往伤口上面抹。
几分钟后,炕上的护林员突然嘶嘶地喘几口气,脸上黑气慢慢消散,他的伤口也在变化。原来淤青的地方渐渐恢复原色,四周红肿的区域比原来更加红肿。
嗯哼?看到这个情景刘先生都傻眼了,这家伙到底用的什么仙丹,怎么效果如此明显?
“来,上根针头。”懒龙朝着边上早就目瞪口呆的刘先生命令道。
“哦,好好……”刘先生哆哆嗦嗦,如同一个刚从校门出来的实习生。他从药箱里取出一根小号针头,知道懒龙是要给他放血,就又多取了一把镊子。
懒龙捏着那根针头,随手捏出一根玉溪。
“咳咳咳……”刘先生用手扇着那串讨厌的烟圈,两眼紧紧地盯着懒龙的手。这绝对是一次难忘的学习机会。刘先生直到此时才知道懒龙比自己强,人家亲手救活了自己的爹,而他却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爹死去!
就凭这点,刘先生必须甘拜下风。
懒龙抽透一根烟,老太太也从外面跑过来。因为着急,老人已经满头大汗,天蓝色的夹袄都已被汗水湿透。老太太身边跟来了几个村民,有后生也有中年,几个人表情都很严肃。
“她娘,给俺洗把山楂吃吃,嘴里怪苦的!”护林人抬起头,朝着老伴笑着说。
老太太不明白怎么个情况,当时就是一怔。等她看到自己老头已经脱离危险并能开口说话时,扑通一声便是跪到地上。“妈呀太感谢你了刘先生,你真是俺乔家的大恩人呐……”
刘先生一脸黑线,大脸涨的又紫又红。“她娘,快别挖苦刘先生了,这伤是咱儿子给医好的,嘿嘿”护林人说话很有劲儿,精神头比原先强出不知多少倍。
老太太一听这话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她见刘先生尴尬成那副德行,便是相信了老伴的话,直接朝着懒龙跪拜下去。
“娘你这是干啥,快起来……”懒龙二十多岁的一个后生,哪能受得了如此大礼,他急忙弯腰把老人扶起。
懒龙重新安慰了老两口,这时伤口附近的红肿已经凝聚成一个馒头状,薄若蝉翼,晶莹剔透,竟有一触即爆的可能性。
旁边的刘先生原来是写网文的,自从老爹被蛇咬死后就改行学了中医,一晃从医四五年,从没见到过这种怪异疗法。他瞪着眼,看着懒龙捏着药面往那伤口上撒,那些药面不知是些什么成份,一股淡淡的土腥气,落到伤口处随即融化不见。
护林人的气色一阵好过一阵,把那刚下树的青果子咀嚼得有滋有味。旁边巴眼的那些村民们也是一个比一个激动。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那颗血泡上,那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是透亮,最后竟然夸张到可以看见里面混浊的血液。
“婶,还给俺鹰姐打电话吗?”一个年轻后生拿着手机,悄悄跟老太太说。
“二柱子你别折腾了,你鹰姐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回来……再说了俺这不是好了嘛,别惊动你姐了,听话!”
原来这对老夫妻还有一个女儿,说是在京都当公务员。懒龙朝那二老看了一眼,心想今天劳资赚大了,不但捡到了爹娘,还捡到一个有能耐的姐姐。
“啥时候动手?”刘先生等的心急,见懒龙一脸的泰然自若,禁不住问道。
“动手?动啥手?”懒龙手里捏着那根针头,莫名其妙地反问。
“不是要放血吗?要不,要不你拿针头做啥?”刘先生自作聪明地笑笑。
“放血?哈哈哈……这个办法不错!”懒龙摸着鼻子琢磨了一阵,看看血泡已经凝聚的差不多了,再不动手就爆了,这才把针头递向刘先生:“你老人家可是俺娘请来的大夫,一点建树都没有咋好意思要工钱?”
刘先生一听这话,立马明白懒龙的意思。人家这是不想把功劳独吞,关键时刻要给自己留一杯羹。他当时便是接过针头,想都没想,用棉球清洁了针尖后,直接就往血泡上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