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蜜饯,还要蜜甜上百万倍……
景湛五指拢握成拳,狠命压抑狂乱的心跳。
高高翘起的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下一瞬,他抿起撕裂疼痛的嘴,在心中“冷哼。”
昨晚他头流血,阿狸都没有心疼。
她跟温羡安的事,是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
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包括那个楚什么在内。
阿狸故意教那个女人喷桃子味香水,差点没把他给熏死!
景湛气愤地转过身,看女孩竟然用背面朝着自己睡。
他这次咬牙切齿地冷冷“哼”了声。
恶狠狠盯着顾清越背影。
气呼呼抓起她散落至床单中的一撮乌长卷发。
顺滑的发梢捏在指尖,粗暴地撵搓好一阵。
末了,爱惜地握入手心。
另一只手,温柔轻缓地捋顺那些凌乱发丝。
景湛眼巴巴凝视顾清越柔美的背影。
轻声低喃:“我不喜欢桃子味香水,我喜欢的是你。
我们在一起十年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景湛宝贝
他悄无声息移动身体,手臂不声不响环住顾清越的腰。
直到两人身体亲密无间,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景湛仿照顾清越刚才那样,亲吻她的耳尖。
含着羞涩,悄声私语:“你叫我宝贝,我听到了。”
“我决定相信你,等你睡醒,不论你对我说什么我都会信。
阿狸姐姐,我爱你。
所以,千万别骗我,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云边的晚霞散去最后一缕红光。
枝头的鸟儿早已归巢。
晒足一整天烈日的白雪,到了夜晚彻底消融。
灯火通明的古堡室内……
有只毛茸茸扎人的小尾巴,总是在她脸上钻来爬去。
顾清越伸手挠了挠脸颊。
挠完之后,痒意不见少。
不听话的尾巴又跑到了眼皮底,接着是鼻头,嘴巴,下颌。
顾清越头压着灰枕左右摇晃,睡意迷蒙地掀开眼帘。
“你睡了好久~”
少年嗓音清哑细细聆听里边还掺糅着娇娇的抱怨。
“啊?”顾清越呆怔地张大眼眸,直愣愣地瞅着景湛。
她使劲挤了挤眼睛,又用力揉了揉。
连续揉搓几下,眼睛都被她搓糊了。
她努力睁大狐眸,定定观视景湛微茫的俊脸。
少年侧卧,右手柱着头,眼睛亮灿灿地眨动。
手中还薅着她几丝卷发。
脸颊两侧挂带不正常的羞红……
这两团羞涩泛滥的红晕熏染在他青紫交加的脸上分外可怖。
“怎么了?”景湛摸了摸自己泛疼的脸,“我很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