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忽然变了脸色:“停下!沉玉,不要这么做!”
“她在做什么,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纳西妲试图阻止你,但世界树中的数据告诉她,你正在做很危险的事,但是如果强行攻击你,可能会更危险。
“那是,污染……”那维莱特看向地底的空洞,空洞源源不断冒出来的泥团,被光柱束缚在其中,而光芒所到之处,那些泥团并不是开始分解,而是离开所附着的人和动物,开始向着你飞了过去。
“她到底想做什么?不管要做什么,必须阻止她!”那维莱特敲下了手杖,源水在手心聚集。
现在的那维莱特,也顾不得跟钟离纳西妲等魔神,算一算从前龙与魔神之间的账了,他说要审判众神,可现在却完全没有那么做,他的眼中,只有你。
“别强行冲击,这种非常古老的铭文术法,如果我们强行突破,会让她被阵法反噬分解。”钟离非常暴躁,他活了已经太久太久,除了眷属的离去,感觉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的石头心产生剧烈波动。
哪怕是你,他也总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爱别人,对别的男人动心,那又怎么样呢,最终陪在你身边的,只有他。
然而现在,他失去了往日的淡然,好似回到了作为武神帝君的时期,眉宇间的怒气,让所有人都为之害怕胆寒。
“那怎么办,眼睁睁就这么看着?”
一个是二代龙,一个是岩神,都是一国最高长官,若是在这里打起来,场面会更加混乱。
“沉玉,你能听到我们说的话吗?快停下,污染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不要采取这种方式,大家都很担心你。”纳西妲直接采取沟通,这种最简单却也最高效的方式。
光柱中的你,睁开了眼。
你感觉很痛,那些污染,从天外来的,从被侵染的人和动物身上的,它们汲取情绪,腐蚀□□,各种不甘、怨恨,犹如一条条爬虫在你的身体中横冲直撞。
“我来封印,是最简单的方法。”
纳西妲的面色也变了:“不,你不能那么做,你想牺牲自己!”
你低下头,看到了纳西妲,小小的神明脸上已经流下眼泪来。
“我爱提瓦特,也爱你们,爱你们所有人,这一次如果要牺牲,只让我一个人就好。”
你再也不想看到坎瑞亚的惨剧再度上演,稻妻的巫女武士们,守护自己的家园是理所应当,但他们就该死吗,魈是个那么好的孩子,一直都在守护璃月,受魔神残渣污染的折磨,而来自天外的污染,只会让他的情况越发糟糕,钟离他,若是面对魈的离去,又该何等痛心。
“你们阻止不了我,这一次。”
散兵拽住了捷德等人的领子,暴怒狂吼:“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阵法不能强行突破!”
捷德几个懵逼,可此时也明白了你到底想做的,是牺牲自己。
捷德都哭了:“殿下,殿下让我们在各国地下画上事前准备好的法阵,说能解决污染问题,我们怎么知道……”
她泣不成声。
那维莱特不再犹豫,源水的力量冲向了缠绕着你的光柱,然而,光壁纹丝不动,却只是让光柱中的你吐出一口鲜血。
“那维……”
他不敢再进行攻击,恳求望向你:“别这么做。”
这样做,伤了大家的心,以前的等待还能告诉自己,你只是失踪,他可以一直等下去,而现在,要怎么办呢。
“回来,沉玉,不要这么冲动,你有没有想过,被留下的人,心里会有多么的痛!”钟离已经飞了上去,伸手就想把你拉出来。
“已经太晚了。”你摇摇头,对着他笑。
“由坎瑞亚开始的劫难,今日就由我来结束。“
你看向他,头一次在这位岩神的脸上看到了愤恨和伤痛。
“原来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隔着光柱你描绘着他的脸:“对不起,其实,我也喜欢……”
他还有那维莱特呐。
“对不起,真的,好喜欢这个世界。”提瓦特各地,那些污染全都拔地而起,被控制着朝光柱的中心冲去,进入你的身体中。
不论是层岩,还是枫丹山区,还有蒙德,仙人们和骑士团成员,甚至是愚人众,发现,与自己战斗的那些漆黑的灾厄,瞬间不见了。
他们赢了吗?
光柱消散,那些灾厄随着你一起化为星屑,如大雪从整个提瓦特落下。
“回来,沉玉!”只有那维莱特的怒吼,一片寂静。
灾厄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你。
那一瞬间,枯萎的神樱树再度生长出花苞,绯樱开放的那一瞬间,混合着星屑一起飘在半空中,像极了漂亮的极光。
这千年难得一见的美景,却没有人想要欣赏。
钟离沉默的站着,宛如一尊雕像。
……
你的意识好像漂流了很久很久,被什么吸了进去,找到了温暖的巢穴一样,好像回到了妈妈的肚子,在羊水里舒服的游泳,你睡着了,又醒了,有人一直在叫你。
烦躁的睁开眼,你很想发脾气,你可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就不能让你休息一会,睡一会儿吗?
是个陌生的女人,白色的打着卷的长发,金黑相间的眼珠,四肢像是安装上去泛着不同寻常的金属质感的黑,而足部绑着绷带,明明穿着极妖娆,却整个人都发散着冷厉和气质。
“你醒了。”
你躺在一个水池中,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完全不能动。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天理的维系者,或者空律,我的名字有很多,但我最希望你叫我,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