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柯思昂能把事情办成吗?”
穿着西装的男人,掐掉刚抽了一口的烟,问两个同伴。
“应该可以吧!”
他左手边戴着眼镜的男人,回道。
但右手边没有几根头的男人则是摇了摇头,“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了解过了,宋思铭这个人和一般人可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西装男和眼镜男,同时望向秃顶男。
“先,宋思铭原来是曾学岭的秘书,曾学岭的事闹得那么大,宋思铭都安然无恙,说明什么?”
“说明宋思铭这个人出淤泥而不染,一点违法乱纪的事,都不会干,要不然,他早就跟曾学岭一起进去了。”
秃顶男自问自答道。
“但是,柯思昂也不是直接给宋思铭送钱啊!”
“柯思昂手里攥着项目,对于这种白送的政绩,宋思铭能不要?”
西装男从另一个角度分析。
“就怕宋思铭看不上柯思昂的项目。”
秃顶男分析道:“宋思铭已经给王寨乡拉到了几十亿的投资,柯思昂的那个项目能有多大?顶天就是十亿,这十亿对宋思铭可有可无,毕竟,宋思铭只是一个乡长,如果以招商资金规模来衡量他的政绩,他已经是天花板了。有没有这十个亿,一个样。”
“是这个道理。”
西装男和眼镜男微微点头。
“再有,王寨乡的展方向是旅游业,现在,所有的投资,都围绕着旅游业展开,新粮集团的农产品深加工基地,有些不符合王寨乡的规划和定位。”
秃顶男继续说道。
“这么说来,咱们还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柯思昂身上。”
西装男和眼镜男互相对视一眼,喃喃自语。
“可除了柯思昂,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秃顶男叹了口气,说道。
“要不再去见见焦院长?”
眼镜男提议道。
“见了也没用。”
“焦良策出的主意,一个都行不通。”
“他让咱们去省公安厅找关系,派指导组下来指导青山市局办案,咱们找了,指导组也下来了,但根本指导不动青山市局。”
“人家青山市局该怎么认定还是怎么认定。”
“他让咱们想办法给杰森蒋传消息,让杰森蒋翻供,咱们也想办法了,但消息根本就传不进去。”
“杰森蒋住单间,就不允许与外界接触。”
西装男忿忿不平地说道。
他们为了请焦良策吃那顿饭,可没少花钱,但焦良策呢,就只会动嘴,让他们干这个干那个,自己没有一点实际行动。
当然,动嘴能解决问题也行,可问题是,没能解决问题。
“虽然焦良策这个人不太靠谱,可是除了他,咱们也指望不上别人了。”
“焦良策是青山市中院的一把手,审判环节可是掌握在他的手里。”
眼睛男说道。
“就怕我们等不到审判环节。”
“检察院真以走私毒品罪,起诉张董,张董肯定会想方设法戴罪立功,供出一堆人,到时候,不止咱们三个,那几位领导也难以幸免。”
秃顶男无疑是三个人中看问题最透彻的。
“那几位领导,有资源有人脉,倒是想想办法啊!”
“光是让咱们三个冲在前面,有什么用?”
眼镜男黑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