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就是岳都有传言,韩禹城早年在战场上杀伐太重,周身他的血腥气会殃及爱人和子嗣,所有后宅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的进王府的。
甚至这几年城王府后宅陆陆续续还逝去过几位侍妾,所以后宅的这些人对于韩禹城是又惧怕又期待。
中午花美儿回到华辉院的时候,心情不是太好,这些人说的话真假暂且不提,每个人看似寻常,实际上都在隐藏什么,恩人还真是难找。
况且韩禹城明显把所有侍妾们都划入危险、不可接近得那一类,想让他跟这些女人相处,怕都会困难重重。
现在恩人就在身边,她走不了又辨不出,的确有些郁闷。
更郁闷的是她还推算出,两个月之后,她的恩人还有一次血光之灾,这次灾祸若是躲得过,那她以后就会很顺遂,若是躲不了就会命丧黄泉。
她只要能帮助恩人躲过此祸,那她就还了恩情,若是帮不了那就白跑这一趟,她白跑一趟也没什么,这种事别人也遇到过,大不了被师父骂被师兄们嘲笑呗!
可关键是这灾祸在两个月之后,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啊,不对,是自己都凉了!
诶?为什么自己能算出两个月之后的事情?
花美儿不死心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不是吧?难道自己还要在这待上两个月?
“你睡醒了?”
午餐时间,韩禹城尽管身上有伤痛,还是坚持自己用餐,花美儿看着他略带憔悴的样子,终是有些不忍,又拿出一粒丹药送到他的嘴边。
其实她只是想递过去给韩禹城,谁知道这个时候他刚好要坐下来,好巧不少,这药丸就刚刚好停在他的唇边。
韩禹城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打算去接,可手抬到一半他又放不了,微微低着头,张口把药咬到嘴巴里,他动作很轻很慢,可是唇瓣还是碰触到了花美儿的指尖。
“你……!”
花美儿完全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一个动作,看了看他的胳膊,狠狠瞪了他一眼,拿出帕子使劲擦了擦手。
“抱歉,胳膊实在疼痛难忍。”
宋运无奈的看了看一家王爷:不是吧,早上胳膊不是还能正常用餐吗?
“这颗是止疼的,看样子天气有变。”花美儿知道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虽然不致命,但天气转变的时候难免会有些痒痛难忍。
“呵呵……真的,本王那要多谢王……多谢美儿!”
“美儿的药果然是极好的,这才刚刚服下,胳膊就能行动自如了。”午餐摆好了之后,韩禹城故作镇定的说道,花美儿明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但也不好跟一个伤号计较那么多。
况且现在帮他,自己还是有小算盘的!
午后府里来了一位江湖郎中,先给韩禹城把了脉,又仔细查看了他的已经愈合的伤口,确定他并无大碍,只要好生将养就好。
“劳烦杜先生给她看看,她天一黑就目不视物。”
杜凌进屋时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立的翩然佳人,知道她就是皇城里传言城王爷的救命恩人,笑呵呵的过去给她把脉。
花美儿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误食了什么,很是配合的伸出手臂。
“回城王爷,王妃并无大碍,以后注意饮食即可,老夫马上开几服方子,先服用半月看看如何。”
杜凌把完脉,看了看花美儿,犹豫了片刻对着韩禹城沉声说道。
韩禹城自然注意到了他眼里的疑惑和犹豫,示意李齐跟过去问个究竟。
杜凌还没有出门,花美儿就过去拉住了他。
“这……”杜凌被它这么猛的一拉,脚下一个趔趄,若不是有李齐扶着,肯定摔个跟头。
花美儿不知道他不会武功,很是歉意的看了看他,转身对韩禹城说。
“不行,我不吃药!什么药也不吃!”
她怕吃药,得到这个讯息韩禹城眼角轻抬眉头微皱,挥挥手让人带着杜凌下去,可花美儿怎么也不放手。
要说花美儿还真不是怕吃药,她的眼疾虽然与山下的夜盲症一样,却不是同样的病因,既然这位看不出来,冤枉药她可是不愿意吃的。
“美儿可是怕苦?”见她紧拉着杜凌不放,韩禹城故意朗声询问。
花美儿见杜凌面露苦色,才发觉方才自己一时心急,下手重了些。
“才不是怕苦!”不过说着她也放开了杜凌的胳膊。
“我是误食了东西才会如此,杜先生不必开药了,山下的药治不好我的眼疾!”
“王妃不是得了眼疾,而是中了毒!”本来杜凌还不确定,如今听她说山下的药,猜测她的来历。
☆、贪吃惹的祸
韩禹城他了解,不会轻易娶一个王妃,这个女子定不寻常。
“中毒!怎么可能?我吃的东西是从九师姐那得来的,她只是喜欢炼药,并不会制毒!”花美儿在心底嘀咕,同时她也确定另外一件事:这位杜先生曾是流月山庄的人!他身上有流月山庄的气息,尽管已经很微弱,可她一下就探了出来,可他为何在山下,又为何武功尽失?
花美儿在流月阁会时不时去九师姐那里讨些丹药,师姐宠她,基本她每次去都会满载而归,那次她不过是见师姐不在,偷偷服了两颗不知名的丹药而已。
糟了!这丹药不会是给三师父家的呆呆准备的吧?
呆呆是三师父的宠物猫,很是活泼好动,前段时间不知被哪位师兄误伤了腿,可是它还是闲不住,三师父怕它晚上乱跑,就让九师姐试着练些药,让它晚上看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