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课,唐末座位的周围女生就特别多,加上他那张脸,各位老师教授已经认识他了。
他这两天逃掉的选修课,基本都是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天专业课的老师可不会放水。
看到赵玉成的消息,唐末蹲在椅子上,愁得揪头发。
要是再不恢复,他这事就瞒不住了。
他们辅导员对学生请假要求严格,除了十万火急的事,学生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请假,辅导员是不批的。
必须本人到办公室当面说清楚请假理由,或者家长打电话才行。
宋长渡能帮他应付赵玉成几人,但应付辅导员显然不现实。
要是给他爸妈发消息让他们打电话帮自己请假,依照他爸妈的风格,绝对要打视频过来,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一个人来南枫市上学,他|妈一直担心他突然没了人管,如脱缰的野马一样跟人学坏,对这一方面也管得比较严。
每条路都被堵死了,唐末再次后悔自己买没事什么福牌。
闹心。
***
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收拾好,爬上爬下的唐末出了一身汗,他不喜欢出汗后皮肤的黏腻感,拿了睡衣和小裤子去洗手间。
费劲巴拉的把凳子搬进洗手间,又把挂在墙上的小盆盆拿下来,唐末爬凳子上去拧水龙头。
哗哗水流响起,水一大半都落到盆子外面了。
固定花洒的位置太高,为了安全起见,唐末没站直去移动花洒,而是选择滑下凳子,把他的小澡盆往水落下的地方拖。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撅着屁|股努力挪动澡盆时,没注意被上方喷洒的热水浇了个透,水温太高,唐末捂着被烫的胳膊嗷了一声,又手忙脚乱地去调节水温。
他们学校的热水器就是这样,水温要么太烫要么太凉,洗澡的过程就是冰火两重天。
学生们诟病已久。
等水温调好,唐末衣服已经淅淅沥沥滴水了。
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幼崽原本白嫩的皮肤被烫得通红。
他的皮肤比之前还嫩,烫一下痛感也更强烈。
举着绯红的两条胳膊,唐末咬着下唇看了好几秒,才皱着小脸凑过去轻轻吹了吹。
过了好半天唐末才有新的动作,低着头慢吞吞蹲进小澡盆里,盯着水面晃动的人影,缓缓抬手擦了一把脸。
“小问题。”洗自己软乎乎肚皮的小团子低声自言自语:
“又不是开水,一会儿就不痛了。”
洗澡的时间有些久,放在一旁的睡衣被热气氤氲得微润,唐末嫌弃,裹着浴巾出来重新拿了一套。
把盆里的洗澡水倒掉原样挂好,唐末把凳子从洗手间挪到阳台,抱着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准备洗。
洗衣池子对他来说比较大,唐末站在凳子上搓了两下衣服,觉得池子边缘硌得身体有些疼,干脆爬上去,坐在池子上洗。
洗衣池宽度够,外围有墙遮挡,只要不作死往墙上爬,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出了一趟门,今天的衣服有些脏,唐末把裤腿挽到最高,努力搓了几下,胳膊累了干脆用脚踩。
两套小孩儿的衣服,平时半小时都能洗得干干净净,现在一个小时都洗不清楚。
等把泡沫冲洗干净,身上才换好的衣服又湿了一片。
心态再好,唐末此时也觉得憋屈。
憋屈且深感无力。
冲了冲手脚,唐末想下去,转身人却傻了:
好高!
上树容易下树难,他扒拉着洗手池的边沿探着脑袋瓜往下看,目测了一下凳子和洗手池的高度差,再看自己的小短腿,唐末:“……”
唐末沉默了,试图回忆自己刚才是怎么爬上来的。
首先第一步,面对洗手池。
第二步……先在心里给自己鼓个气,相信自己可以的!
扭头瞧准了地上的凳子,唐末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试探的脚。
绷直了脚尖,唐末连悬空的小屁股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努力,在半空中胡乱踩了好几下,才踩到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