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这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墨影方才说的,薛晚棠这才后知后觉。
刚刚在帐篷里瞥见的那一眼,她见周景淮的脸色的确不怎么好,没想到竟然是染上了鼠疫!
周景淮松开了手,牵着薛晚棠一边往曲灵河边走一边说,把他到灵山郡所发生的事都通通给她讲了一遍。
薛晚棠又好气又好笑地听他讲完,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堂堂的大雍摄政王,竟然会想到以身试药这种馊主意?”
脑子进水了?
万一试不出解药怎么办?
几十万将士没了主心骨,那就是一盘散沙。
周景淮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无妨,我既然敢试,自然也会有办法。”
他的办法只适用于他自已,试药,只是想为其他百姓寻出法子。
薛晚棠轻呼一口气:“算了,先回去吧,我给你看看。”
这不,还得是她来。
说着,薛晚棠转身就要回帐篷里去。
周景淮拉着她的手,站在原地没动。
“先不急,给我讲讲你在桑兰的事,听说你不仅治好了巴林,还帮她夺回了大权。”
这么久没见,她消瘦了不少。
从桑兰到灵山郡,如此遥远的路途,一想到她一人一马就这么风尘仆仆地来找他,周景淮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嗯?”薛晚棠微眯了眯眼,“你派人跟着我?”
不然他怎么知道?
周景淮凝视着她的双眸,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跟着你倒不至于,只是偶尔让人打探你的消息。”
“嗯,好吧。”
也是,他的探子眼线可不少,想必桑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不想知道都难。
“对了,指使淑贵妃的那人找到了,但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可是她既然知道有人在曲灵山上给你设埋伏,那就说明他们是同一波人,能在桑兰北阳和大雍之间设这么大一盘棋,此人绝不简单。”
而且她总觉得自已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是不是觉得,除了淑贵妃,朝中还有其他人?”
“没错!”薛晚棠脑中一闪。
淑贵妃虽然受宠,但也只是在后宫。
反观桑兰和北阳,那人让穆都里坐上胡族族长的位置,还能和褚砚清达成某种关系,那他又为什么在大雍只是控制一个贵妃?
要知道无论淑贵妃再得宠,也只能在后宫搅弄风云,前朝的事可是半点都插不上。
且淑贵妃平日暗中都是与穆都里往来,就足以说明那人并不重视她这个在大雍的棋子。
桑兰,北阳,他不可能独独漏掉了大雍。
亦或是,他根本就还有比淑贵妃更有用的棋子。
“你有察觉到那人是谁吗?”
“只是我的猜测,没有实质的证据。”
大概的方向,他是有,不过没有捉到尾巴,现在还不是动那个人的时候。
“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
“没有,我还能有什么危险。”
也就是他周景淮能和她平分秋色,否则论真格的,连行止都不是她的对手。
“走吧,先回去,看看这鼠疫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说她来得是不是时候?
整个灵山郡都被这鼠疫弄得人心惶惶,不过只要有她在,灵山郡的百姓就不会再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