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怕她撑不住,想支走她的啊!
「好。」
从?薛夫人验起。
容朗率先检查了?尸体的表面。
皮肤灰白,口唇暗红,指甲是淡蓝色。
确实符合失血过?多致死的情况,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他?这样想着,先行检查了?死者的要害。
颈部?有一道极深的伤口。
胸口腹部?伤口不深,也没有伤及要害。
颈部?上的是致命伤。
容朗在纸上细细记下每一处伤痕的分布。
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挡在最前面,迅速验完剩馀的几具尸体。
李希言接过?验尸格目看了?一眼。
「要剖尸。」
「没错。」容朗也有此意。
苟维不赞同:「杨长史那?里?……」
「杨长史与薛夫人鹣鲽情深,怎麽会为了?世?俗之见放弃寻找凶手?的可能呢?」
苟维觉得李希言这话有些阴阳怪气的。
杨利贞这人最喜欢标榜自己是个君子,这种人不看重名声?
但是,既然这两位做主,他?也不多说了?。
「您说的是。」
容朗拿起刀,犹豫了?一二,还是决定先剖开?薛夫人查验。
仵作见他?的动?作有些好奇:「您是要剖开?她的胃查验吗?可是死者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啊。」
容朗解释道:「不是因为中毒。而是我怀疑他?们被下了?迷药。」
「迷药?」
「你看,五名死者的致命伤都在咽喉处。即使凶手?再?厉害,割喉也不会立即致死。也就是说,在凶手?往死者身上砍杀的时候,死者应该是清醒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死者身上应该会留下抵抗性伤痕。可是死者的双手?并没有这样的伤痕。这说明死者在被砍杀时应该处於昏迷的状态。」
仵作问道:「抵抗性伤痕?这是啥?」
容朗抬起头,突然朝着仵作一掌打去。
仵作下意识用右手?格挡住他?的攻势。
容朗笑着收回?手?:「喏。人在受到攻击的时候都会这样抵挡,手?臂上自然会留下伤痕。」
「还真是。」仵作笑得淳朴极了?,摸着自己的胳膊,「你们绣衣司的官儿就是厉害。」
容朗没有否认,手?下动?作不停。
这个仵作人倒是勤快,帮着忙前忙後递东西?,李希言站在一边儿干看着。
苟维埋着脑袋,看着自己脚尖儿。
李希言瞟了?一眼他?。
真是让人瞧不上。
再?怕也要看着啊,也不知?道这麽多年怎麽办的案子?得好好查查。
苟维背心一凉。
他?摸了?摸自己後脖颈。
入秋了?,今天穿薄了?。
这边忙着的二人缝合了?尸体。
容朗面露沉重:「薛夫人的胃内确实有迷药。其他?四具尸体不用检验,多半也是一样的。」
李希言赞同。
管事说过?,那?晚留在府上的仆人也是一晚上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很有可能杨家人都被喂食了?迷药。
苟维试探着问道:「李少使真要查这案子?」
李希言斜睨了?他?一眼。
苟维清了?清嗓子:「这案子很蹊跷……下官把卷宗给您?」
「嗯……」李希言扯了?扯嘴角,「不急,刚好今日到了?你这县衙,顺便把另外一件事情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