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找我?”
“陈家的商铺,陈璟砚帮我搞定了。”
沈青时眸光沉沉的看她:“怎么不觉得欠他人情?”
“他是我的天使投资人。”秦亦宁抬手按灭了壁灯,淡声解释:“无论鲜果店还是半甜时,他都有分红,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沈青时眉心微拧,心底再次蔓延起复杂的情绪。
果然,作为其中一个解题方案,他无法确保自己会是秦亦宁选择的最优解。
这很麻烦。
沈青时转头看向秦亦宁,熄了灯的房间并不完全黑暗,走廊里的灯一直亮着,透过门上的窗子照进来。
房间昏沉黯淡。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只能模糊瞧见那张清丽好看的脸。
他恍惚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一件红色长裙,妆容精致,气场全开。
她朝他伸出手,坦荡而大方:“你好,我是秦亦宁,你的相亲对象。”
那天的天气很好,秋高气爽,万物明朗,桌角摆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但秦亦宁进来的一瞬,桌角的玫瑰好像都失了颜色。
他想,起码她是美人,传统意义上的美人。
相处久了他才发现,秦亦宁吸引他的,绝对不仅仅是这份不可方物的外貌。
好像只要她出现,他就会有一种悸动。
哪怕上一次分开的时候闹得多么不愉快,再次看到她,他还是会像初见那日一般。
产生一种叫做乍见之欢的情绪。
喉结轻滚。
他收回视线望向天花板,柔声一句:“晚安。”
半晌,在他以为不会听到秦亦宁回答的时候,他听到她嗓音软糯的一句。
“goodnight。”
……
南城六月份的温度比海城要低,整体舒适。
吃过早餐,秦亦宁给苗苗她们依次打过电话,沟通完了南城、鲜果店和半甜时的各项工作。
过程中沈青时也在处公务,但实际上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电脑上。
他颇有兴致的听着秦亦宁和员工沟通,听她言辞利落的吩咐事情,听她温言软语的开玩笑……
她好像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
沈青时不得不承认,这不是小聪明,他甚至觉得假以时日,她的鲜果店有可能真的会扩大到足以上市的规模。
于是,挂断电话的秦亦宁,一转头就对上了沈青时复杂而深沉的视线。
她扬了下眉梢:“怎么了?”
“忙完了?”沈青时喊她:“秦总。”
秦亦宁笑:“忙完了,有事吗沈总?”
“过来扶我一下,上厕所。”
秦亦宁走过去扶起他,男人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却也并没有真的借力。
似乎只是为了靠她近一点。
“以后喊我秦总。”秦亦宁单手绕过去扶住男人的腰:“行不行?”
“不行。”
男人话音落下,秦亦宁的手已经拧上了男人侧腰,微微用力:“行不行?”
沈青时吃痛:“再掐伤口要崩开了。”
秦亦宁泄了力,改用挠的:“行不行?”
沈青时垂眸看她,咬牙切齿的说:“笑也会让伤口崩开的,秦总。”
秦亦宁这才心满意足的移开了自己的爪子:“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沈青时颇无奈的嗔她:“得寸进尺。”
无论如何,秦亦宁喜提“秦总”称呼,而且还是从沈青时嘴里说出来的。
这感觉,爽!
……
上午十一点,沈青时输完了一瓶液体,懒懒的靠在病床上:“秦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