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将她不大自然的动?作尽收眼?底,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迫人,群玉又去掐手,手指被扣得都是印子。
“见过二皇子,六表弟。”群玉端着仪态,毕恭毕敬地向人行礼。
紧接着就听到二皇子轻笑出声,“好生标致的表妹,不知是哪家娘子。”
孟澜一时警铃大作,又怕是自己多想,或许二皇子只?是随口夸赞一句呢。
平日里他与姑母所出的四皇子更为亲近,连带着和二皇子交情并不深。
可他依稀记得,二皇子似乎对女色并不感兴趣,不应该对初次见面?的表姑娘说?这种话才?是啊。
孟澜又与他解释了几句,群玉虽然低着头,却也能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这会人多,她都不敢抬头看他,只?怕依着谢望的气性,就快要克制不住了。
等孟澜将人引进去后,群玉故意走慢些,落在二皇子和二表哥身后,拿眼?偷觑谢望,朝他做了个口型,别恼。
她不知道谢望有没有看懂,又怕自己动?作太大,让那位对谢望有意的崔妙常看到了,便?加快了步子,没再?磨蹭了。
贵客登门后,秦管事连忙吩咐人在水榭摆席面?。
原本应当男女分桌的,可二皇子甫一落座,恰好就坐在了群玉对面?,众人也就随意落座了。
孟澜既是主家自然作陪,又拉着群玉一道坐下,她右手边就空了一个位置。
眼?见着孟四郎腆着脸要坐,谢望一把踩上他的脚,声音冷得出奇,“四郎,按照昨日的规矩入座。”
这位爷发了话,孟四郎哪里还敢不应,可他心里却是知道,谢望是为着什么。
原本崔妙常还觉得奇怪,怎么那位表姑娘,身边坐着不是孟二郎就是谢郎君。
听他这样说?也就茅塞顿开不再?纠结了,挨着孟五娘姐妹俩一起?坐下了。
打从入座起?,群玉心中就胆战心惊的,生怕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谢望要对她动?手动?脚。
今日可不像是昨夜,她实在是害怕被人瞧见。
她心中愈发害怕,紧张的喝了好几盏荷叶茶,生怕被人发现端倪。
秦管事备的这桌席面?有不少清淡可口的鲜蔬以及鱼虾,可群玉却没什么心思用,反倒是自顾自地剥着面?前?那只?莲蓬,白?玉似的莲米,甜滋滋的沁人心脾。
不知不觉间她剥得有些多,但是她都没吃,反倒是放在碗里,很快堆成了一只?小山。
孟澜余光瞥见后,还低声问了句,“表妹怎么光剥不吃?”
群玉小声回道:“我想一口气剥完再?吃。”
孟澜点了点头,将自己面?前?那碟莲蓬放到她面?前?,不由得心想表妹当真是小孩子心性,实在是可爱。
这会子群玉哪还敢接他的东西?,只?是她不拿众人都在看她,只?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温声说?了句,“多谢二表哥。”
小娘子又羞又窘,连声音这样的软糯,孟淳望向她的视线愈发大胆,丝毫不顾及还有外?人在。
崔七郎与他是同道中人,两道狭促的目光同样落在群玉身上,蓦地一对视,皆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也不知这样身段玲珑,相貌姣好的小娘子,玩弄起?来?是何等滋味?
孟四郎的目光格外?的放肆,群玉垂着头既害怕又不安,担心他会有所动?作。
谢望看她这般惧怕,不着痕迹地挪了下身子,将群玉挡得严严实实。
等孟四郎还想看时,冷不丁对上谢望警告的目光,触得他讪讪低头,不敢再?看。
群玉虽然收了孟澜给的莲蓬,却并没有动?作,只?是装作剥累了,偷偷摸摸的拿了一俩颗莲米,低着头认真喝茶,小口小口的吃着。
而坐在他身旁的谢望,今日倒也是反常,一点动?作都没有。
群玉心中不安,将她碗里的莲米拿帕子包好,假装塞进袖中,实际上全都赛给了谢望。
她用这种笨拙的法子哄他,谁知谢望在碰到她伸过来?的手后,就牢牢抓住她不肯松手了。
他再?不将帕子拿好,她辛辛苦苦剥得莲米就都要掉地上了。
群玉有些着急,干脆拿脚轻轻碰了他一下。
谢望倒也确实接下帕子松开了她的手,但是她那条腿却被人紧紧别住。
感受到他粗壮紧实的腿抵着她,群玉没办法只?好悄悄抬高腿,去勾他的脚,试图让他放开。
直到谢望粗糙的指尖压揉着她的腿,湿热又隐隐发痒,她颤栗的绷紧了腰肢,坐立不安。
终于这场针对她一个人的凌迟,在众人用完饭后,不得不起?身后收尾。
等日头没那么毒辣了,孟五娘看见湖中碧波万顷,粉荷成片,停着几只?木船。
“这船是做什么用的?”
秦管事当她是要问责,虚汗直流,连忙请罪,“想必是前?些时日下人捞水草,一时躲懒这才?将船停在湖边。”
“那这船能载人吗?”孟澜并不怪罪,而是想着方才?同表妹说?的游湖。
秦管事见他们人多,想来?还是大船要方便?游玩些,不由地解释道:“这木船小,只?能上两个人。郎君娘子们若是有兴致,还有一艘大船停在不远处。”
“不用,就要这个!”孟五娘心情很好,想着总算有法子将义兄和表姐凑在一块了。
至于大船嘛,哪有两个人泛舟湖上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