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非但没有领悟到?这层意思,将人越推越远就?算了,居然还和谢望一起犯下?这么多?错事。
她做出这幅心痛至极的样子给?谁看,方才?不是亲得挺起劲吗?
谢望心烦意乱,将他随手捏爆的莲子褪去莲衣,白嘟嘟的莲米被他一颗一颗塞入她嘴中,“与其关心他有没有猜到?,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吧。”
他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撬开唇瓣,异物?的阻滞感?通遍全身?,群玉心下?一凉,惊呼出声,“别……”
“由不得你。”谢望的呼吸也紧了几分,一重快过一重,唇中暧昧水声不断。
群玉流下?两行屈辱的清泪,从没想过谢望会这样玩她。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搅得天翻地覆,思绪飘在云端,犹如踩在空中,稍有不慎就?要落入慾海的万丈深渊。
群玉怕得瑟瑟发抖,身?子彻底软成一滩湖,扯着他的发,双目失神,香汗直流,心中却是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谢望抬头看她,水红的唇温润湿濡,他擦了擦脸,乌黑发亮的眸子中笑意一闪而过,“难怪你喜欢吃莲米,果真很甜。”
*
船停靠岸,离他八丈远的群玉蔫蔫起身?,她将脸藏在兜帽中,面色苍白,一双眼去寻人群中的孟澜。
和崔六娘不过是划了一圈就?回来的崔六郎,看见表妹总算是回来了,连忙伸手想要去扶她的手臂,谁知表妹居然将手搭过来。
她指尖冰凉,一看就?是方才?吹了风冷着了,孟澜心疼的牵好她,两人手心的温度趋近相同。
谢望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黑沉沉的眸中酝酿起风波。
已经察觉出一丝端倪的崔四娘脸色惨白,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谢望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倾心于小门小户出身?的表姑娘。
二皇子是乐得谢望吃瘪的,早在群玉之前找他换些银钱时,他就?得知在孟家与群玉不甚对付的就?是谢望。
虽不知二人之间发生过何事,可二皇子就?是莫名期待,能够亲眼看到?这一幕。
要知道?谢望自从进了武德司,手段狠毒,行事诡谲,多?少人命丧他手,又有所少人处心积虑的想要他这条命。
按说与他有过节者,早就?化作累累白骨,埋入黄土才?是。
可群玉不仅能全须全尾的活到?现在,而且她似乎并不畏惧谢望。
光是这一点,就?让二皇子感?到?惊奇,他的目光来回穿梭,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样。
群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孟澜道?歉,“二表哥实在是对不住,我方才?摘花时不小心弄湿了披风,不如折价卖给?我?”
他借给?自己的披风,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为了不让大家看出来,群玉只好泼了许多?水,弄得湿漉漉的。
她的话实在是太过客气生疏,孟澜直接忽略,“既喜欢花,怎么摘了没有带回来?”
群玉真假参半的同他解释,内心煎熬不安,“方才?摘花时有条水蛇,我、我太害怕了就?都丢掉了。”
听她这般说,孟澜连忙拉过她,视线围着她扫了两圈,语气焦急,“那你有没有受伤?”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孟澜的眼睛,“谢表哥发现的快,救了我。”
孟澜松了一口气,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你没事就?好,回头我再亲自谢过兄长。”
听他这般说,群玉原本还想告诉说谢望受了伤,可瞧他面色如常,这番话说的也很是客套,一时半会就?不知道?要不要同他开口了。
反倒是孟澜随口问了句,“兄长应该没有受伤吧。”
群玉抿着唇,说了实话,“被咬了一口,他说并不严重。”
孟澜目光一顿,压着心中烦躁,冷声道?了句,“好,我稍后?就?去看他。”
因为在船上遇到?水蛇,所以她惊慌失措吓成这副模样,倒也是说得通的。
只是孟澜一方面既信不过他那位好兄长,另一方面又心生恼怒怎么每回表妹遇到?事他比谁都积极。
又说带着通房莲芳的孟淳总算是最后?上了岸,他们方才?在连绵的荷叶从中行鱼水之欢。
只是莲芳的耳朵尖,隐隐约约听到?了旁人的声音,又娇又软,一听就?知道?是在做那档子事。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莲芳眼珠子一转,几乎就?猜到?了是谁。
原来是那位狐媚子似的表姑娘,和谢望这等?贼人厮混在了一起。
她将这点心思透露给?孟四郎,本意是想让他知道?,那位表姑娘瞧着不像是面上那样的乖觉听话。
可孟四郎反倒是更加起了兴致,“你说她和姓谢的私通,可当真?”
莲芳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表姑娘的声音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孟四郎面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对她势在必得,“好啊好啊,虽说有人捷足先登,但也不打紧。”
“四郎,她这样不洁身?自好,你还更……”
话未说完,就?被孟四郎不耐烦的打断,甩了一巴掌,“你个蠢货,懂什么?那个狐媚子接二连三的骗我,我自然是要在床上玩死她。”
莲芳捂着生疼的巴掌,面上装得委屈巴巴,心中却是冷到?了极致,谁玩谁还犹未可知呢,就?他这个猪脑子。
这会孟四郎心中全然都是美人在怀,爽得他骨头都能酥了,早就?将二老?爷的话抛之脑后?。
这样的祸水被谢望得了去,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说不定?抓着这个把柄,她不敢不从。
至于他那榆木脑袋一样的二哥,此等?美色自是无福消受,合该给?他玩弄一番。
窗外业已黄昏,群玉换下?湿濡难受的衣裙,还是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尽管她已经很克制的不去想了,可她那样吻他的情景在脑海中无孔不入,根本就?让人静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