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娘子的喊声,春禾急急忙忙赶来,“怎么?了?娘子您别害怕。”
“这……这封信,是谢表哥的字。”群玉声音都在抖,在她看来,自己不过是去披衣起身去了趟湢室,方才躺下的被褥里就?长?出了这样一封奇怪的信。
春禾顺着她的视线去瞧,又将那只信封打开,除了这三张纸,在没有?多的了。
借着昏黄烛光,这封信是用红色朱笔写成,上面几?个大字笔饱墨酣,力透纸背。
是有?人一早就?写好了的,难不成谢郎君料事?如神,提前准备好的?还?是说有?旁人故意扮作谢郎君,在这装神弄鬼?
种种疑问盘桓在春禾心?头,她正想出言安慰时,瞧见娘子攥紧着被子,缩成一团。
“怎么?办,他知道了,他定然要回来阻止我。”
不怪群玉害怕,她从前因为梦游去给坟头锄草这件事?,后来好转以后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像是鬼上身似的,什么?知觉都没有?,行尸走肉应当就?是那个样子。
“娘子别慌,眼下最?应当担心?的,是隔墙有?耳。”
春禾很快就?联想到,是不是今日新来的那几?个婢女,有?人为谢望所用。
只是天?色已晚,这会不好去查,她拍了拍群玉的肩膀,想哄她入睡。
半梦半醒间,群玉好像看见了谢望。
他手上拿着好多奇奇怪怪,都是群玉不曾见过的东西。
她本来以为是铃铛,可铃铛怎么?能被人乱塞。
咬得人又痒又麻,浑身都不痛快,就?像是被控制住了似的。
还?有?一只精致小巧的脚链,群玉躺在床上,被他扛着腿放在肩上,极尽虔诚的将那条脚链扣上。
金光灿灿的,走一步就?一直响,群玉起初还?挺喜欢。
知道她发觉那个脚链还?有?一只锁扣,被勾在床柱上,只要他不解开,她就?必须张着腿,以那种极其难堪的姿势躺着。
还?有?一条红绸,群玉以为是披帛,谁知那条红绸被他挂在床帐上,她的手脚也被红绸绑住吊在空中?。
任凭她如何蹬腿,想要挣脱开,也只会被箍得稳稳当当。
谢望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发号施令。
她若是不从,就?只能接受着他下流又屈辱的惩罚。
桌上、地上、半空中?。
她只能以那种难堪的姿势,被迫直视他的眼睛。
即便是他兴致来了,让她背过身去,也会因为害怕被扇得发抖。
群玉挺着高耸的肚子,圆鼓鼓的肚皮像是一只西瓜,愈发显得她四肢纤细修长?,就?跟粉嫩的藕节似的。
他将人搂在怀里,向上跃跃欲试,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如既往的过分?。
“你躲什么?啊,我在和孩子打招呼呢。”
哭得梨花带雨的群玉,鼻尖泛红,哽咽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扯着谢望的衣袖,求他,“看在孩子的份上,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凭什么?。”谢望置之不理,彻底无视她的哭求。
不仅恶劣的继续动作,还?调笑似的问了句,“你肚子里揣着孟澜的种,还?敢和我谈条件?”
群玉低着头没说话,哭声细小无力,简直就?是泪如泉涌。
可谢望才不会哄,非但如此他的视线一路向下,掐着她的腰,冷淡发问,“这么?会哭,是要给我洗衣裳吗?”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群玉一个鲤鱼打挺似的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着,看着室内陈设和这只与梦里截然不同的床帐,总算是放下心?来。
还?好只是一个梦而已,她已经打定主?意在成亲之前,就?和孟澜把话说清楚,她们不会有?孩子的。
怎么?谢望在梦里抱着怀孕的她那样问?
一定是因为那封信的缘故,烧掉了就?好了。
“春禾,你帮我把这封信烧掉。”
春禾听到她的声音,从外间过来,接过这封信,“好,我这就?去,娘子是做梦魇住了吗?”
这等羞辱启齿的梦,群玉都不想承认!
“没有?没有?,就?是口渴了,有?水吗?”
才来到这里第一日,群玉还?不大熟悉房间的布局。
她将那封信丢进香炉里,就?去给群玉倒水。
春禾倒了杯温水过来,正要递给她时,却听见群玉突然开口,“门口还?有?一封信。”
第33章谢郎头七,你若有良知,……
随着群玉的视线望过去,门口横空出现一只信封,春禾捡起?信封推开门探身查看,廊下并?为瞧见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