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长风诧异,殿下竟要和贺小姐独处?!
但他不敢留下,旋即反应过来,便随着霜云退到了小院门外。
「伤口又痛了?没用我给你的药?」容惟望了下女娘的右臂,紫色披帛下是鹅黄裙裳,女娘今日依旧衣香鬓影,仿若昨夜未经历那些可怖的变故,隐藏在鹅黄裙裳下的右臂也未有那道可怖的伤痕般。
「用了,表兄送的药自然是顶顶好的,但日常起居总不免扯到。」女娘顺着郎君的视线看向臂间伤口处。
「伤在关节处确实易扯到,你若想避免,可以将右臂挂起。」容惟认真地给她提建议。
见男人一脸认真,贺之盈才意识到他确实在给她想法子,好让她快点康复。
但是,挂起右臂也太难看了,她倒是常见那些斗鸡走狗的纨絝会挂起受伤的手臂,多是玩乐时与人起了争执,被打断了手臂。
因此她抵触这种方式,昨夜医师也建议她这样处理,被她一口拒绝,她一个娇娇女娘,这般也太不好看了些!
她想也不想拒绝道:「我不,这般太丑了!」
容惟挑眉,「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担心丑不丑的,平日你都待在府上,还怕外人瞧见麽?」
贺之盈咬唇,对上他一双明眸,此刻那双桃花眼中潋滟有光,清澈得她可以在他眼中见到自己的影子。
女娘小声道,「那我不是不想让你瞧见吗?」
耳力过人的郎君自然听到了。
贺之盈感觉对面的身形顿了一顿。
男人握拳在唇边假咳一声,随後又不自在地送了一口茶,半晌吐出一句话,「伤势要紧。」
女娘撇撇嘴,想起了徐蓬与送的那一箱药,「表兄,今日徐蓬与也给你送药了?」
「徐公子所赠的药非凡药,表妹已经用上了?」
贺之盈闻言奇怪地看了一眼他,「自是没有,表兄昨夜赠我的那些药已足够我用了,况且徐公子所赠的药,又怎比得过表兄赠我的药呢?」
隐藏在茶杯後的唇角勾起。
容惟面无表情放下白瓷茶杯,随意道:「那表妹是收到库房里了?如此岂不辜负徐公子的一番心意?」
「自是收起不用了,」说着想起那箱笼中的祛疤膏,未深思便道:「哦,除了那几盒祛疤膏。」
男人神色一顿,字句像是从齿间挤出来般,「祛丶疤丶膏?」
第19章
女娘尤自顾自说道:「表兄你上回说我怕是要留疤了,说来也真巧,徐公子这就送了祛疤膏来,他的药必定比我的要好,我打算着待伤口结痂了就用上。」
好,真好。
上一刻还在说徐蓬与送的药怎麽比得过他送的,下一刻就夸徐蓬与送的祛疤膏好用,亏他还派人快马加急地送芙蓉膏来,眼下看来是没必要送了。
容惟心头里莫名扬起一阵火。
贺之盈对容惟的不语习以为常,视线移到桌上的纸笔,道:「呀,差点忘了。」
冷着脸的郎君被女娘的话语带得看向桌上的纸笔,先前霜云摆出时他便觉得奇怪了,难不成她伤了手还要过来同他舞文弄墨吗?
少女脸上绽起一个灿烂的笑,「表兄,过几日就是初一灯会了,济江城的女娘郎君们会提着各色新鲜样式的灯,之前我本想画好样式派人去造,」
说着脸上的笑暗淡了几分,叹了口气道:「谁料竟伤了手,便搁置下来,再不将灯笼图纸送去打造,恐怕就赶不及在灯会前造好了。」
瞧着好不可怜。
容惟反应很快,「你是想让我给你画图纸?」
女娘点点头,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恳求,「表兄,你愿意吗?」
见容惟似是要开口拒绝,又连忙道:「先前的每一年我都带着自己设计的灯笼去逛灯会,今年不但伤了手多有不便,连时新的灯笼样式都没有……」
女娘望了眼郎君,垂下眼睫微叹道:「罢了,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事,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说着就要用未受伤的左手拾掇桌上的笔墨,但单手十分不便,左手又非惯用手,动作很是笨拙,将叠得规整的一叠纱纸弄得零七八碎。
眼前闯入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修长的手指握住了那一叠凌乱的纱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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