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见金花表情仍有些凝重,权当对方还在为价钱的事郁闷。
於是,她连忙拉起她的手,打趣道:「我都恨不得嫁给金花姐姐做妾了,真心天地可鉴,钱财乃身外物,能花在姐姐身上也算值了!」
金花终还是被她逗笑,「你竟说些混扯的话,都是在哪里学来的。」
银花得了便宜继续卖乖,抱着她胳膊道:「肺腑之言,肺腑之言呐!」
院内两人说笑玩闹,屋内两人却陌生如初见,看起来是各自在忙各自的,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根本没什麽可忙的。
由於卧榻之处早被金花铺理妥当,梁颂年在搞乱被子,又叠好,又搞乱了几次後,转移到枕头朝向问题。
林知瑶这边床铺没什麽文章可做,进屋就冲向了书案,先是将日前看的几本书分类归入书架,又慢吞吞的开始清理纸张磨盘。
双双沉默了不知多久,忽如而来的倒水声突兀地响起。
林知瑶下意识回头,便见梁颂年已经彻底放弃了他那一亩三分地,转去了茶桌上,将适才买回来的酒打开倒了一杯。
梁颂年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头,对视了几秒後,清了清嗓子道:「买都买了,怎麽也要尝尝这招牌是个什麽味道吧。」
林知瑶撇开目光,随口道:「嗯,也是。」
又是一阵莫名地沉默,梁颂年空抿了几口酒,不知想到了什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林知瑶闻声皱眉,索性也过去坐了下来。
不等她发问,对方先主动交代了道:「没什麽,就是觉得好笑,你要非问我笑什麽,我也说不出个什麽原因来。」
离别五年,他们互相就思念牵挂了五年。
在那之前他们两小无猜打打闹闹,陪伴互相长大成人,虽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都不曾逾矩。
除了世家名门的作风品德拘束,也是因为他们始终坚信对方一定是自己的佳偶,并不急於一时的暧昧。
久别重逢,时局无奈也好,恐再失去也罢。他们奉旨成婚,仓促行礼。继而琐事缠身,纠葛不断,亦未打破两人之间的亲密距离。
可尽管谁都没有主动去改变现状,他们二人还是越走越近。
好像在大婚当晚就拥抱过了,再後来他们的拥抱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习惯,牵手也是。
就连今夜的吻……也是情之所起,便顺其自然了。
「尝尝吧。」
梁颂年也给林知瑶倒了一杯,递过去道:「味道还是可以的。」
林知瑶犹豫片刻才接过来,「酒再好,以你的量还是浅尝即可,不然要是像上次……」
「酒壮怂人胆,我想醉。」
梁颂年说这话时,茉莉香味儿仿佛将林知瑶笼罩了起来。
她一时分不清这酒气是来自手中还未及品尝的酒,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梁颂年。
「我看你并不需要酒来壮胆。」林知瑶抓着酒杯的手紧绷,指尖因过於用力而泛起青白。
忽然间,两人已是鼻尖相抵。
「好像也是。」
梁颂年再次开口,酒气浓郁到林知瑶也有些昏了头,她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温热的气息交融缠绵,缱绻旖旎的亲密愈演愈烈,不久前拥吻过的唇角还有潮红未褪,此刻又出现在了毫厘之间。
即将沦陷之际,林知瑶偏过头去,错开了梁颂年的再进一步。
她垂下眼睫,将眼底的情绪全部遮下,片刻後,又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这样的情况下,林知瑶应该说点什麽,事实上她也想说点什麽。
可她就是如鲠在喉,烈酒灼心,一个字都说出不来,更别提有何解释。
梁颂年酒量不好,但酒品不差,林知瑶率先起身,再然後就是无尽的沉默。
她至睡前仍是没有开口,梁颂年最终也没有去追问。
次日,两人都没有提昨晚,林知瑶如约进宫,梁颂年继续跟进假-币案。
九月的风,吹着吹着就凉了起来,不受寒的花草树木渐渐凋零,一场撼动朝廷各部的大案也缓缓拉下帷幕。
林知瑾身为主审,自然要给皇帝及众臣一个周全的交代。
因此在结案前,他选择在一个相对不算繁忙的朝会上,将案件流程和细节逐一复盘。
这场公诸於众的假-币朝会,对於梁颂年这个临时的承阳特使,此案的编外协助人员,仍是没有亲眼朝见的资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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