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无需求。”解予安毫无攻击力地反驳了一句,抿着唇,情绪不大爽快。
纪轻舟却没怎么在意,稍微冷静了一阵,便又接着方才的话题问:“你刚才说二十四块是吧,这薪水我还能付得起,那回去我问问阿福他愿不愿意到这边来工作,不过我这么挖你家墙角,你家里人会不会生气啊?”
“多他一个不多。”解予安不无冷淡地回道。
“那就好。”纪轻舟随口应声。
旋即观察了他几眼,后知后觉问:“怎么又板着张面孔,被揭穿了隐私不开心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这话题,解予安便又想到了他方才那“不想负责”的言,心情愈不悦。
纵使这婚姻只是场合作,彼此间也没有感情,但婚姻本身便是一道庄重的契约,既然已经结婚了,他怎能毫不在意地说出这等不负责任之言?
解予安心底暗忖,越想越是不快,面孔也沉得跟个雕像似的,冷着脸闭口不言。
“别生气啊,洁身自好是好品格,我是在夸你呢,”纪轻舟还当他是羞耻于隐私暴露的事情,劝说道,“再说这里就我们三个,你什么样,阿佑还不清楚吗,不用在意这些。”
“闭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脾气真大。”纪轻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解予安亦偏过了头,朝向窗外,繁杂的思绪犹如一团乱麻般整理不清。
第64章帮工
周末清晨,朝阳刚穿透窗帘缝隙洒入房间,纪轻舟就醒了过来,看了眼床头摆放的手表时间,不过七点半而已。
他闭目养神片刻,接着便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看向身旁还闭着眸子睡得正香的某男子,然后毫不留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嗓音微哑道:“起床了,解元元,太阳晒屁股了。”
由于新工作室距离解公馆较远,为了保证工作的时长,他最近都会比以往早起半小时去上班。
好在解予安也无怨言,每天默默地陪着他早起。
当然了,没有怨言,但起床气还是有一点儿的。
例如这会儿,听见他的声音,解予安就微微蹙了下眉头,似乎是醒了,却又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中央。
纪轻舟盯着他安静的睡颜瞧了几秒,倏然觉得好笑。
自从取消床中央的分界线,铺上凉席以后,这家伙的睡姿就愈肆无忌惮了。
之前或许是床铺的高低不平整限制了他的挥,通常都只是手脚越界,如今则睡着睡着,人就翻到了床中央,脑袋枕在两只枕头的空隙间,睡得很安稳。
“到底是少爷,睡觉也霸道得很。”纪轻舟嘀咕了一句,揉了揉头翻身下床。
解予安半梦半醒地又躺了几分钟,直到听见盥洗室洗漱声传来,他才缓缓坐起身,靠在枕头上醒了会儿神,然后不急不缓地转身下床。
等他慢悠悠地走到盥洗室门口,纪轻舟刚好梳洗完毕出来。
相处久了,两人对彼此的习惯也熟悉了起来,整理收拾结束,到楼下吃饭才刚八点出头。
一般周末没有工作的情况下,解家人都会睡得晚一些,不过今日纪轻舟二人到了大餐厅,却现沈南绮已经坐在餐桌上享用早点了。
她穿了那件纪轻舟前段时间才给她制作完成的靛蓝色旗袍,这深沉而稳重的素色旗袍将她的气质衬托得格外清雅庄重,令人不由感到眼前一亮。
“沈女士,今日怎这么早,是有什么行程吗?”纪轻舟一边问候,一边拉着解予安在各自的位子上落座,随后招手示意佣人送两份中式早餐过来。
“等会儿要去趟苏州,明日是毕业典礼,我得早些过去准备,等忙完这两日,便可在家休息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