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当年生病以後,她那个血缘上的父亲又出现过几次,每次出现,都会给宋萍一些钱。
宋萍爱钱如命,口口声声说「谁愿意给钱她就跪着捡」,却唯独不要那个男人的钱,每次都会气急败坏地将他骂出去。
男人後来甚至追去了外婆那儿,外婆也冷眼看他,说别指望我们小小给你养老。
再然後,宋晚在刚参加工作的那一年,在电话里听说那个男人去世了,突发脑梗,救不回来。
爸爸这个角色也彻底在她人生中抹去了。
她那日刚结束这一通电话,转过身,杨煜收拾了电脑放进电脑包,留意到她床上那被子太薄:「天冷了,你这被子不会冷吗,晚上下班我和你去买一床厚的。」
情人节,宋晚收到了一大束花,包装精美却没有名字,她隐约能猜到是谁。
宋晚在午饭时间找杨煜提起这束花,杨煜笑笑,承认说:「我买的,我上午路过你们那边儿,看跟你关系好的那几个女同事都有花,就赶忙也买了一束,我想让你也有。」
当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杨煜怕她多想,开玩笑说:「别有负担,你拒绝过我,我可不会一直等你。」
杨煜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宋晚就在这样一天又一天里,动容了。
她觉得,她应该是爱杨煜的。
趁着结婚的喜事,宋晚休了小一个月的假。
附中同学聚会,林漾漾告诉了宋晚,宋晚不常回来,心想聚一下也好。
班长订好的包间里,到了时间也只凑齐了十几个人。
大家天南地北各有各的生活,当年一散,很难聚齐。
宋晚刚坐下,旁边就有人叫她:「你是宋晚吧,我都认不出来了。我,晓云。」
大家寒暄几句,聊天的共同话题还是高中那点事儿。
晓云忽然问她:「哎,你和秦淮一後来怎麽样?」
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宋晚竟然觉得陌生:「我们,已经不联系了。」
「啊?不联系了。」晓云表情惋惜,仿佛她没和秦淮一在一起是天大的遗憾,「当年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谁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转地下恋情了。」
「对对对,我那会儿是给谁发照片儿来着,发错了手一滑发年级群里了,我真没那麽欠。」林志远扶了下眼镜,笑着说,「秦淮一冲进三班过来就揪着我打,下手可真狠,我这鼻梁骨都差点儿被他一拳打断了。」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幸好没有,真打断了可挂不住眼镜了。」
「就是,秦淮一他人呢,没人通知他吗。」
「不知道,他不是在美国吗?」
「回来了吧,我上个月还看见他了,感觉他就没怎麽变样儿,特好认。」
宋晚握着玻璃杯,咬着吸管喝了口饮料。
她从别人口中听到秦淮一的名字,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心下一空。
回想起秦淮一,她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是课间趴在走廊的围栏上,无数次望向他的瞬间。
少年姿态慵懒,站得散漫,他的背影清瘦单薄,是十几岁学生时代独有的模样。
明明应该有更多值得牢牢记住的瞬间,可她能毫不费力想起的,却只有他的背影。
这场饭局有三五个後进来的,几乎每个人看到宋晚,都要提一句秦淮一,在他们的记忆里,宋晚和秦淮一这个名字,早就牢牢捆绑在了一起,再难分开。
当年的谣言并没有人澄清,只是他们两个先後离开,没人再提了而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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