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刚醒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的睡意还未完全退散。
保不齐都是他吵醒的。
林夏馀光瞥眼闹钟,早上七点整。
傅凌还处在懵逼中,季栩则是扭头看了眼墙上只剩半截的符纸和地上的纸灰明白了什麽:「受伤了吗?」
林夏摇摇头,季栩一个鲤鱼打挺利落地从床上翻身而起,挨个检查符纸,剑指靠在眼前感应阵法。
看着两人凝重的表情,傅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弱弱地问:「昨晚我睡得很好,没再梦见什麽,你们怎麽样?」
林夏指尖点了点刚准备撕下的符纸,好笑道:「你觉得呢?」
傅凌瞪大眼:「什麽时候贴的?」
季栩插话:「怕你害怕,你睡着了才贴的,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收拾乾净房间,保姆阿姨的催促声中,三人下楼吃早餐。
傅父一向起得很早,基本不和傅凌一起吃饭,这也让林夏和季栩稍稍放开了一点。
「到底发生了什麽啊?」傅凌这个好奇宝宝憋了几分钟,还是没忍住问。
林夏调侃道:「我怕说了你连这个家都不要了。确定不害怕?」
傅凌又菜又想听,没多犹豫就点了头。
林夏整理这着脑海中的思绪,将昨晚的经历和两人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如果这是梦的话,阵法不可能被催动。但如果不是梦,除了烧毁的符纸,我没有再找到其他异常。」
「按道理来说,只要邪物它出现了,不管是阴气还是妖气,都会留下痕迹,不该是现在这样。」
季栩咽下嘴里的粥,思索着说:「我昨晚也没有什麽异常,大概率这东西奔你而来的。」
林夏扶额,习惯了属实。
「那现在怎麽办?」傅凌问。
「凉拌。」林夏说。
刚想再扯两句,手边的手机开始震动。看了眼名字他止住话头滑开接听键。
「小夏,你昨晚没回来?」对面的林无极声音急切。
林夏疑惑地答:「林叔,我昨天给您发过消息了,我在朋友家住一晚。」
「是吗?」
林夏截图聊天记录发了过去,「您看。」
「我没有消息记录啊。」林无极急躁地上下滑动屏幕,但怎麽也找不到林夏截图里的那个「好」字。
不安感在他心里蔓延开来:「不管那麽多了,小夏你先赶紧回来吧,有急事。」
「行。」
挂了电话,林夏三两口喝完粥,顺手抄起放在沙发上的背包,「傅凌你这几天就先跟着季栩吧,」然後转头和季栩说:「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刚走出几步,二楼楼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保姆惊恐大叫:「少爷,夫人她……」
众人齐刷刷扭头看过去,连林夏都站住脚。
楼梯中心,平常温和慈爱的保姆阿姨慌乱招着手:「夫人心梗发作,昏迷过去了。」
林夏第一时间准备拨打急救电话,摁亮手机屏幕,顶格却网络信号全无。
和季栩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拔腿往楼梯口跑。
傅凌目瞪口呆,但人命关天,看着两人的背影他也咬咬牙跟了上去,路过保姆身边时还不忘说一句:「去给我爸打电话!快!」
三人前後快速踏进了二楼走廊。
「左边转弯第一个房间。」傅凌喘着气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