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便想到了薛呈。那位已经故去多年,因涉及尤家辛密,而被害死的薛呈,是为了她这个侄女操碎了一片苦心的薛呈。
罗定春抬手摸了摸她的鬓边,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想要掌握更多的线索,薛芝绕开了二访尤家这一条,而是进行第三条,慎查景王府。
至於要怎麽慎查……薛芝准备登门拜访。
出门前,丹书来禀。
「奶奶让我去查那百里绮,压根儿查无此人。关於尤家那位大老爷尤鸣风,能查到的东西也是少之又少,只能查到他并无官职在身,而是多年闲赋在家,甚少私交。」
「啊对了。」丹书想起重要的一点:「听说他是多年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可谓是盛极一时,风头大好。」
她说完,又不解道:「只是……既然盛极一时,那又为何要辞官呢?」
薛芝对着镜子扶了扶髻上的朱钗,她看着镜中的丹书,微微一笑:「好了我知道了,你也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吧。」
丹书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赶紧去收拾了。
薛芝理了理衣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不紧不慢道:「一会子咱们去景王府,你把眼睛耳朵放尖一点,我这儿不用你管,你只要不动声色地观察景王府里的人就行,回来我可是要听你汇报的。」
丹书恭敬应下。
见她似是有些紧张,薛芝笑道:「不要太明显,若是被人误会成贼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丹书笑嘻嘻道:「这点眼色我还是有的,奶奶放心就是了。」
没过多久,薛芝便带着丹书出了府,坐上了去景王府的马车。临出门时,薛芝碰见了一人。
她看着正在搬进搬出的仆从,又看了看前边儿挺拔如松的清俊身姿,不由有些诧异。
或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那道身姿转过身来,与她对上了视线。
「郡主这是要出门?」谈殊站在离她不远处,言行妥当,疏远又不失礼数。
薛芝颔首,她打量了一番,没忍住问道:「谈状元这是……」
谈殊面色淡淡:「不日我将远赴荆州上任,寻了个黄道吉日搬出去,也方便为上任做好准备。」
薛芝面露讶色:「荆州?这麽远?」
她见谈殊眉目疏淡,便讪讪一笑:「也挺好,荆楚之地多豪杰,祝谈状元一路顺风,前途顺遂,恕不远送。」
谈殊看着她,轻声呢喃了一句话,站在薛芝身後的丹书都没能听见。
薛芝朝谈殊低眉颔首,错身离开了。
待上了马车,丹书才好奇问:「奶奶,谈状元最後说了什麽?」
「他说。」薛芝微微掀开帘子,朝外看去,低低开口:「京中已无他牵挂之人,无须再留。」
丹书听罢,心中酸涩不已。她低下头去,落下泪来:「谈状元和姑娘……早年间分明是两情相悦的,彼时约定了,等谈状元春闱及第,必请媒人登门提亲……哪曾想,今昔会是这幅模样。」
薛芝也有些神伤,不过她很快就振作了起来:「眼下不是悲伤春秋的时候,康敏做出如此牺牲,我们决不能让她的心血付之东流。」
丹书擦了擦眼泪,郑重点点头,面露决绝之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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