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现在。
也还好,她只要抛开和阮舒池难以宣之於口的囹圄不论,阮家人始终是她的家人。
「小也,阮舒池相亲的事你听说没有?」舒女士又喝了口咖啡,显然这次对甜度满意多了。
陈清也挂在嘴角的笑意一僵:「好像是有听阮歆提到过。」
「她还好意思说!这俩活宝,真给我气死了!」
「平时也不见阮歆多要她哥,看着还没你跟小池亲近,结果这回相亲非要跟着去。你让人家女孩子怎麽看?看不上,带妹妹来搅局的是吧?」
「这件事是谁的主意不好说,一个肯定是不想相亲,一个是什麽热闹都凑,反正兄妹俩一个都逃不掉。」
陈清也尴尬的摸摸鼻子,没敢在舒女士的气头上出声。
她猜阮歆这会儿应该是被念叨得直打喷嚏,作为拉她顶锅的罪魁祸首,陈清也决定以後在舒女士面前多保她几次。
「…阮歆跟过去,可能也是好心吧。毕竟她哥不是很擅长打这种交道。」
「呵,她能有这麽好心?」
话是这麽说。
陈清也垂眸暗叹,可这回真的不管阮歆的事。
「还有阮舒池,不乐意去你直说啊。闹这麽一出,让我怎麽和人家介绍人交代!这不是耽误人家小姑娘的时间吗!」
陈清也越听耳朵根越烫,手足无措下把造型精致的小蛋糕往舒女士那边推了推,决定学习阮舒池的顾左右而言他。
「不提这个了,舒妈妈你尝尝他家的拿破仑,酥松香甜味道挺好的。」
舒女士倚在扶手上气得直哼哼:「好好。」
只是安静没一会儿,舒女士又稍稍坐直了身子,脑袋往前一探小声再问:「小也,当初和小池一起出国的那个女孩子,你知道他们还有联系吗?」
「或者,或者你见过吗?什麽性格长相?你给我描述描述?」
「我…」原本蔓延直耳後的热度一下褪去,陈清也搓了搓指腹的茧,答得模棱两可,「算见过一次吧。」
「个子不高,比我矮一点。圆眼长发,很元气很漂亮。」
舒女士柳眉一皱,觉得这个描述有点熟悉:「这听起来怎麽跟阮歆似的?」
陈清也一哽,其实当初她也是这麽觉得的。
她和阮歆从长相到性格都截然不同,在阮舒池即将远赴德意志前夕,出现了另一个跟他同行,也更像阮歆的女孩。
她危机感甚重,怕阮舒池又一次爱屋及乌,然後多一个妹妹,或者多一个女朋友。
当时她还特地问过阮歆,阮歆对着白月光这个词一阵恶寒,然後沉默半晌才指了指自己。
「可我还没死啊?」
也是。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次次移情。
「也不太一样吧。那个女孩子就是……」单纯丶热烈,没什麽心思。
提及那些和自己无一沾边的描述,陈清也又顿住。也难怪阮舒池拒她於千里之外,除开可笑的伪兄妹论,她本身就根本不是他属意的类型。
陈清也沉默那片刻,倒扣再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连带着桌子咖啡杯一起,杯子里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朝舒女士打了个招呼,侧身接通。
「喂,小水怎麽了?」
……
「姐姐!救命啊!店里要变水帘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