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不在,其他人又怎会阻止大理寺的人传唤她。
“宋姑娘今日来,到底是要送本官什么,需要特意传唤?”陆砚修高居上位,目光侵略地看着她,并不遮掩。
宋隋珠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来,递了上前,“我并无所长,只有此物以谢大人的恩情了!”
陆砚修拿着荷包,目露嫌弃,眉头微皱,“你绣的?”
宋隋珠点头,目光星星点点,看着他时,想讥嘲的话,他第一次咽了下去,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满意,“就这么个东西,非要亲自来送我?”
“大人若不喜欢,便还我,以后我再送大人别的吧!”宋隋珠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想要拿回来。
陆砚修却收了回去,“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来的理儿!宋姑娘,你便是这么谢你的恩人的!”
宋隋珠轻笑了一声,她本就不是来送礼的,不过是寻个机会出来罢了,她眼下能依托的只有眼前这人。
“我想请大人帮我个忙。”她直接开门见山道。
陆砚修低眉望着她,眸色晦暗不明,“这恩还未还清,倒是先让本官帮你做事了,宋姑娘,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
他承认,眼前的女子或许是有那么一丝特别,可还没有特别到他要帮她做什么事情。
前面的几次不过是因着形势,若非她那小丫头传出她见过那凶手,怕是他根本不会再与她有任何牵扯。
只是少女那双眼睛浸满了风霜,承载着雪月,让他在那一瞬间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可也仅限于那片刻而已。
宋隋珠低垂了眉眼,长睫遮住了那双澄静透亮的眸子,黯然道:“大人的恩德我从不敢忘,我如今的身份都是假的,能回报大人的实在太少,我确实不值得让大人为我费心思,是我冒昧了。”
她说完,竟直接转身欲离开。
等真走到门口了,陆砚修又叫住了她,“说吧,什么事?”
到底,他还是没狠心。
其实,从那日在牢狱时,宋隋珠便知道他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不管一开始他对自己存了什么心思,是同情还说利用,但到底他送上了那么一份温暖。
他能看得到自己受到的苦难,这就够了。
“大人可否寻人帮我照着图样做一块玉佩?”宋隋珠早已走了上前,秀丽的面容上染了绯色,一缕激动之色在眸中显现。
陆砚修接了过来,眸子里多了一丝好奇,“这块玉佩设计得倒是精巧,需寻一能工巧匠打造,你做这个是做什么?”
宋隋珠没有言明,她的时间有限,她必须多方面进行,她必须在离开前拿回玉佩,原本她只是想看看东西在哪便找机会拿回便是,可如今宋知舟将它日日挂在床前,若是拿走,很容易生疑,不用想,也知道是她拿了,到时候只会惹来一堆事端。
他要是真狠下心肠,说不准直接将玉佩毁了,那她就是失去找回身世的线索了,不若做一个相似的,到时候替换了也好。
“不日便是兄长的生辰,这是我为他所准备的,还请大人为我保密。”宋隋珠这样回答。
倒也不算欺瞒他。
“你送我就这丑荷包打发了,送他倒是精心设计了这玉佩,还要找我帮忙,宋隋珠,他都这样待你了,你还如此对他?”
他的眸子似乎染上了一丝怒色,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