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罗嗦。」
傅铂乐愣愣点头。
「唔。」
虽然他俩打的车,但一路上邵铖汉没少叮嘱司机注意行车平稳。傅铂乐一度怀疑自己不是轻微骨裂,是重度残疾,否则这邵铖汉怎麽能紧张成这样?
折腾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傅千里在学校上晚自习,但严睢却破天荒地蹲在傅铂乐家门口。不过从他看见傅铂乐坐在轮椅上回来的吃惊表情来看,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傅铂乐受伤了的事儿。
傅铂乐也确实没在第一时间把他脚受伤的事儿给严睢说。
「阿乐!你这脚怎麽伤的?谁欺负你了,哥去捶他!」严睢差点就扑在傅铂乐的腿上。
「疼吗?去过医院没有,医生怎麽说?」
邵铖汉看见严睢那样子,脚下意识地动了动,但最後忍住了,没踹到严睢身上去。
傅铂乐耐心解释道:「打球摔了。去了,轻微骨裂,没什麽事。你干嘛,又翘课了啊?」
「怎麽这麽不小心?」严睢不赞同地看了傅铂乐一眼,而後随意摆手。
「这不重要。」
接着严睢非常熟练地掏向傅铂乐的裤子口袋,轻轻一勾把钥匙勾了出来。
「一会儿给你说。你们吃饭没有?」
傅铂乐:「没,你做吗?」
严睢:「哪用做啊。今天走的时候阿姨说她晚上不在家,中午多做了不少菜,都放冰箱了,热了就能吃。我想着你今晚可能不上晚自习,我也翘了,有点事想跟你说。」
邵铖汉看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聊天,心里有点堵,他也不懂这种感觉哪儿来的,莫名其妙的,偏偏他又很在意。他的朋友里也有那种跟发小关系好的,喝同一瓶水,用同一双筷子的都有。
偏偏只有严睢让他这麽介意。
他想不明白,也懒得想,推着傅铂乐进门。
傅铂乐还在跟严睢说话。
「那你不提前给我发个信息,我们今天不算放假,晚上要上晚自习。」
提到这个,傅铂乐像是终於想起了家里还有第三个人似的,回头问邵铖汉。
「现在是不是已经上课了?我忘了,怎麽办?你要不要现在回去?我怕……」
「小同桌。」邵铖汉的脸色有点阴沉,他戳了戳傅铂乐的脸。
「我是抹布?用完那就丢?你这是卸磨杀驴。」
傅铂乐不知道邵铖汉说话就说话,戳他干什麽,今天总是动手动脚的。但他也没怎麽感觉到反感,就一直没提。
但邵铖汉这是什麽意思啊,他到底是抹布还是驴?
「我没有。」傅铂乐认真道歉。
「我错啦。我忘了你今天照顾了我一下午,还没吃饭。一会多吃一点。如果明天老刘问起来,我来说。」
邵铖汉没说话,垂眸看了傅铂乐好一会,又捏了捏傅铂乐的脸。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傅铂乐忍不下去了。
「你干嘛老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