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丁诚所说的,他完了。
下课後,温路将书合上。
一起身就把沈在途惊动了,怕温路跑了似的:「你要去哪儿?」
温路不解地看着他:「我去厕所啊。」
沈在途想起前面厕所的事儿,不放心:「那我跟你一起。」
温路嘀咕:「你上厕所去上呗,干嘛要一起啊?」
沈在途最受不了温路把他当外人,温路越将他当外人,他就非要当「内人」:「我怎麽不能跟你一起了,你吃了我东西,就是,就是。」後面几个字含在嘴里,黏黏糊糊的,他不敢看温路,「就是我的人了。」
这不要脸的话,就像个强盗,把温路弄得心一颤。
刹那间,让他们之间有什麽东西不一样了。
「谁是你的人了。」温路眼角衔恨地飞他一眼,转身出教室。
沈在途连忙跟上去,也不怕同学看见。
班上的人本来就拿两人的别扭当趣事儿。
一些人明白沈在途对温路的心思,一些人是跟着凑热闹。
看见两人出去,就有人在後面对他们笑着喊:「老沈,把你家小媳妇儿看好了啊,别弄掉了。」
「诶诶,说什麽呢,谁你们家小媳妇儿了,问过我们这些娘家人了吗?」
「切,娘不娘家人你说了不算,这事儿迟早的,不信走着瞧。」
「·········」
温路走到楼道里还能听着教室里传出来的话,一头雾水。
现在教室里分成两个「帮派」,男生以丁诚为首,代表着他同桌。
女生以王丽为首,代表着他。
他不明白了,什麽时候他成了他同桌的,那个了啊。
想着想着,温路觉得罪魁祸首在他身边,噘着嘴不满道:「你,你怎麽不跟他们解释解释。」
「解释什麽啊?」沈在途在心里巴不得他们那麽喊呢。
「就是,他们刚刚那麽说我们那个。」同桌久了,温路现在一点儿都不怕他了,甚至敢「命令」了:「你让丁诚别乱喊我。」
在温路心底,相处这麽久,心里多少都生出几分熟人的亲近。
沈在途揣着明白装糊涂,心虚地:「喊你哪个?」
「就是叫那个,说我是你的,那个呀。」软绵的嗓音中带着急。
「他们爱喊喊呗。」沈在途顺坡下驴,开始借着其他人的话暗示心迹:「怎麽,你怕别人知道啊。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啊?」
「还是说你心里藏着,什麽其他心思。」这话带着暧昧的试探。
温路不知道怎麽回嘴了,快步冲去了厕所里。
上完厕所,两人站在洗手台边洗手。
沈在途瞧温路从刚到现在也不给他说句话,便试探:「你生气了啊?」
温路手一顿,看着冰凉的水冲在他细白手上,沈在途心里有一只猫在挠。
温路摇头,细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