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昨不屑地笑笑:「不是都给公主看了麽。劝昭玉公主一句,答应别人的事要乖乖办到,否则,下一个就是你了。」
姜昭心神巨颤,哭都不敢大声,要不是有宫女扶着,早就瘫在地上了。
上次韩答应出事,姜昭对谢归渊的恐怖还没有太深刻的认识,如今她是真的明白了。
她和母妃不该耍花招的!现在後悔也晚了!
「……快,快随我去官府,」姜昭崩溃地和宫女哭着说,「再晚就来不及了,母妃会死,我也会死的!」
*
红烛帐暖,扁舟浮沉。
姜恬完完全全陷在泥沼之中,不停地下陷,心口有团火在烧,已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意识的朦胧,让触感被不停放大。
心火炸开之际,她晕沉沉地想:原来他的手指,并非她想像中如冷玉般细腻,而是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粗粝。
又像是文人雅士,轻拢慢捻抹复挑,扣动心弦。
她似乎化为了一枚音符,随着曲调,流淌丶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了眼帘。
半透明的白色床纱落下,屋内掌了灯,灯影朦胧,让她有些不知今昔时何年。
过了片刻,她的意识才一点点回笼。
跟随姜昭出宫丶和谢归渊谈条件丶身体发生了异状……
姜恬的眼睛一点点睁大,瞌睡彻底清醒了,满眼的震惊。
与谢归渊之间的一幕幕从眼前划过,她的脸「轰」地一下烧红,烫得能煎鸡蛋。
「天啊……」姜恬崩溃地用双手捂住了脸,把身体都埋进了被子里。
刚说完「职场潜规则」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现在这叫什麽事儿啊!
为什麽这药不能让人失忆?别说谢归渊,她连自己都不能面对了!
姜昭呢?她要杀了她!啊啊啊啊!
「殿下,你醒了吗?」春兰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姜恬一僵,瘫在床上当死鱼。
「奴婢进来了。」
门打开,春兰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微红着脸说:「殿下,您要不要喝点甜水?奴婢让小厨房放了红枣在里面。」
放红枣干嘛?
姜恬想到什麽,掀开被子看了眼。不光她身上,被褥也全换了乾净的。
是了,某种意义上说,她与谢归渊已经圆房了……
身体不同以往的异样感觉,让她通红着脸,拉高被子,将自己完全盖住了。
「谁给我换的衣服?」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春兰忙解释:「是奴婢。」
「……」很好,多一个人看到了自己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