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下这句话,平熙帝就想离去,去将那该死的狗洞堵上。
然刚一扭头,他想起了一个重要的节点。
回?头,疑惑的目光落在地上直挺挺的昭兰身上,煞有其事地问:「那狗洞地方?那麽偏僻难寻,你是?如何发现的?」
平熙帝怀疑有人挑唆小女儿,第一个怀疑的便是?那个让他最?不?省心的老三。
当年闹了一通还不?够,现在还来撺掇妹妹,老三这个死丫头,要真被证实了,他非得把她养的那些?个妖妖俏俏的男宠发配充军!
被父皇审判一般的目光凝视着,昭兰心头一凛,想起了四姐。
四姐当初也是?好心,她可不?能将四姐也供出来。
「是?我在宫里乱逛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父皇你知道的,被禁足的滋味不?好受,我也只能在宫里走走了。」
这是?个不?辨真假的说辞,好似说得过去,但?又觉得不?够有力。
平熙帝便是?这般半信半疑地走了。
就算是?说谎也没?关系,他稍稍一查便知真相,以往都?是?被这丫头瞒住了,如今他可不?会。
然当平熙帝看见查出的结果後,他难能愣了半晌,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最?为乖顺娴静的女儿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这都?是?後话了。
这次的结果便是?,昭兰体会到了真正的禁足。
甚至连出她的芷兰殿都?要去父皇那里报备一声,除非她点头应下和魏家?子的婚事,要不?然这禁足令便一直不?解。
昭兰气炸了也没?用。
如今是?宫里宫外?都?一地鸡毛了,昭兰想起两日前不?欢而?散的小情郎,心里像是?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前路如波涛汹涌的湍急水流,不?见一丝安稳。
……
金陵城,曲江池畔。
已是?薄暮冥冥,月上柳梢头。
魏泫已然是?第三次在这棵老柳下等人了,可今日看样子仍旧是?一无所?获。
魏泫想着那日与她不?欢而?散,自?己的态度怕是?太过冷硬不?讨人喜欢,她生气也是?必然。
但?他心底喜欢的紧,委实不?想放手。
或许可以再商量商量?
冷静了一日後,魏泫想了想,一如既往地出宫赴约去了。
魏泫走後,魏大将军在後头看着儿子急匆匆的背影,心中浮现出淡淡的愁绪。
这几日与陛下手谈,陛下虽没?有直白地提出两家?的姻亲之意,但?那态度太过模糊不?明,魏戍心头始终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