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人借着飞行不断进攻褐族雄兽,但那些雄兽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有着丰富的迎战能力,大概一顿饭的时间,几个雄兽都被弓箭射伤,肩膀血流不止。
而突袭成功的鹫情况也没好到哪里,一边断过的翅膀动弹不了,狠狠摔向树桩。
褐族的领头见四个族人都没打死鹏人,面色狰狞,吆喝另外两个雄兽进场。
还没动手,林子隐隐震动,忽然被地面升起的树藤隔开。
霍铎尔遍布图腾的左手操控着四面八方聚拢而来的藤蔓,将鹫,受伤的四个褐族兽人,进场的褐族兽人分三面全部隔离。
树枝灵活,像蛇一样在半空轻晃,周围兽人倒吸冷气。
只见对准他们的枝根十分尖锐,毫不怀疑这些藤蔓和利枝能插破他们的身体。
霍铎尔五指微曲,升在半空的藤蔓形成一个巨大的手掌。
“到此为止。”
蚩族的领头站出来,笑容和气:“适当比试就好,伤到性命的话可就违背了比试的本意啊。”
继而话锋一转:“既然大家伤得都挺严重,不如下一场就比哪个部落的祭司拥有能为他们治伤止血的本事,如何啊?”
褐族的祭司弟子迎出来,摸了摸脖子上带的骨链。
“可以。”
又问:“羱族有没有兽人接受这场比试?”
阿力一群兽人齐齐望向了霍铎尔臂弯里的余白,他轻声道:“先把我放下来。”
从树缝透下的日光洒在余白身上,唇红面白,眉眼弯弯,一袭轻短麻布衣,肩膀背个袋子,踩着布鞋。
他模样稚嫩,皮肤白皙柔软,个子仅比长开的幼兽大一些,怎么看都不像会治疗的兽人。
四周兽人议论:“那么小的亚雌兽能做什么?”
“褐族派出祭司弟子,这个亚雌兽不是祭司弟子吧。”
余白拍了拍麻布袋子,让阿力帮他削几根干净的木头和板子送过来,道:“我只帮羱族部落的兽人医治外伤。”
又露出一个浅淡的,羞赧的笑容。
“一个人有没有本事,不能凭他的外表判定,再弱小的兽人,也能挥属于他的力量。”
他在鹫的面前半蹲,检查了一下对方的翅膀,道:“你这翅膀之前断过一次,现在又伤了,我要帮你把它全部接起来,否则以后很可能再也用不了这只翅膀。”
鹫微微点头,他疼得满脸汗,却不皱一下眉头。
“我相信你。”
旁的兽人想靠近了围观,霍铎尔五指一动,锐利的树枝便形成包围圈,以余白为中心,为他保留了一块干净,不受侵扰的空地。
只听周围传来褐族祭司弟子的吟诵,跳着舞着,烧了些树枝,接着用烧出来的灰洒进褐族勇士受伤流血的肩膀。
鹫完全下了力气攻击,褐族勇士伤口上的血并未止住。
反倒是余白,替鹫清理伤口后,先在几处动脉穴位上按了按,接着用药草和麻布替他包扎,涌出的血渐渐止住。
那只断翅也被木头和板子固定起来,颇为滑稽,但围观的兽人没有谁为此笑。
比起常见的祭司救治方式,他们第一次看见这种治疗办法,很奇怪,可鹏人的伤口确实不再流血,断掉的翅膀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怜了。
“这亚雌兽难道是巫医”
"巫医居然那么厉害?"
“那个……羱族的巫医,你能替我族族长看一下伤口吗,族长被多牙兽攻击后这几天总是流血,我们拿东西跟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