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声道:“好……好了……”
霍铎尔松手,余白瞬间倒在兽褥里。
他微微合上颤抖的膝盖,瞥见皮肤都伤了。
手胡乱擦了擦,没擦干净,反而越来越脏。
还有一些跑到唇边。
余白顾不上,浑身都是味儿的时候,往哪里擦拭都是一样的。
最后,他重新洗了一次澡,霍铎尔只匆匆洗了洗,抱他回屋。
余白炒的菜全部凉透,精神有些疲倦。
他的生物钟已经形成了固定习惯,意识到霍铎尔抱着他居然在房里过了大半夜,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随口吃了点热过的食物,脑袋一歪,微微张着唇呼吸,陷入沉睡。
霍铎尔盯着余白的唇,目光不定。
他的眼神攫向兽侣的臀,手,腿……
这些都试过,刚才白的唇不小心脏了一点,他……
霍铎尔粗糙的指腹摸了摸兽侣的唇,心里似乎隐隐约约的开启一些朦胧的念想。
翌日,山里迎来了一场暴雨。
遥远的天幕响起闷雷,几道电光划过,劈开灰暗的云层。
余白睡到临近正午才懵懵睁眼。
雨水不绝,木屋没什么隔音效果,水声混合树叶晃动的声响仿佛就在耳膜上冲着。
水势太大,小狼没去山里猎食,此刻趴在床尾无聊的扫着大尾巴。
瞥见小两脚兽醒了,小狼“嗷”一声,大脑袋凑到手心里,想让对方摸摸它。
很快,小两脚兽如了小狼的心愿,贴着它毛绒绒的脑袋顺毛。
牦狼出舒服的呼呼声,瞥见小两脚兽嘴唇红肿,露出的腿似乎也擦破了皮,手心仍泛着红。
它嗷嗷怒嚎:大两脚兽怎么越来越粗鲁了,居然把小两脚兽弄成这样?
它吐出舌头想舔舔小两脚兽,它们生病或者受伤的时候都这样,舔一舔就治好了,这会儿牦狼想给小两脚兽治伤。
可它舌头刚吐得长长的,努力和昨晚大两脚兽对小两脚兽伸出的舌头那样长,还没下嘴呢,嗅到门外飘进来的气味,嗷一声,夹起尾巴窜到边上。
霍铎尔端着煮好的蔬菜菌子肉沫粥进屋,目光扫了眼小狼,沉默地对它出警告。
牦狼敢下嘴,晚上就不让它进屋守着睡了。
小狼呜一声蹿了出去,没和大两脚兽抢小两脚兽,否则晚上又要在院子里守大门。
*
“白,吃点东西。”
霍铎尔吹凉勺子里的粥,送到余白嘴边。
唇是破的,粥还热着,余白“嘶”了声:“烫。”
霍铎尔停下动作,舌尖贴着他的嘴唇破皮的地方轻轻舔舐。
喷往脸颊的气息粗热,余白羞赧地推开兽人:“吹凉一点就能喝,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