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哽咽着说明原因。
“我又梦见你让我们救你,你告诉我,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林重影愣愣地看着她,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却是一个字也没说。
她越发急了,目光中全是心疼之色,“孩子,你别哭,你别哭啊。你这一哭,我心都疼了。”
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很快魏氏进了门,“方才门房那边来报,说是媖妹妹一路哭着进府,吓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还当是出了什麽事。”
“姨母,二表嫂,你们帮帮我,我的心都快要碎了。”大顾氏还抱着林重影,像是生怕被人抢走一般,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赵氏,“赵姐姐,算我求你,你就把孩子给我吧。你要什麽,我都答应你……”
赵氏气得想骂人,她死死掐着掌心,装作惋惜的样子,“媖妹妹,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要找的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也盼着你能早些如愿,但你也不能病急乱投医,逮着有几分像的人就不放。”
她说着,过来拉林重影。
许是她力气大,一下子就将两人拉开,甚至还因为用力过猛,不仅把林重影拉得一个踉跄,差点还把大顾氏给带倒。
“这孩子性子还没养好,我正打算先把她送回汉阳。”
大顾氏闻言,像丢了魂似的。
谢老夫人皱着眉,不知在想什麽。
半晌,问魏氏,“老二家的,你怎麽看?”
林重影之所以来谢家,是来给谢问相看的。这门亲事是魏氏挑的,媵妾一事也是她点头同意的。
她对林重影确实有恻隐之心,但比起自己儿子的终身,些许的同情心又算得了什麽,所以她犹豫了,也出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她决定不顾林有仪的名声,便意味着她退亲的心意已决。
只是因着心里的那一丝同情心,当然还想让自己好受些,道:“这也没几天了,何必多馀折腾。”
赵氏早有主意,道:“表姐,这孩子原本就是给仪儿做伴的,既然她做不了伴,还光会添乱,那便不能再留下。我提前把她送回去也好,没了她在这里,该怎麽样还怎麽样,你说是不是?”
媵妾一事到底还是不能明说,但这话里的意思,懂的都懂。
大顾氏哽咽相求,“赵姐姐,这事真的不能再商量了吗?”
赵氏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没法子,若不然让她再留一天,陪你说说话?”
就一天?
林重影暗忖着,这点时间怕是不能够。
谁知大顾氏却应了,连声说好。
这事便到此为止,赵氏离开时隐晦地看了林重影一眼,假模假样地叮嘱她好好陪着大顾氏,多劝劝大顾氏。
大顾氏再三道谢,紧紧握着林重影的手不放。
寻芳院原本是大顾氏和顾氏姐妹俩当年住过的院子,大顾氏想旧地重游,陪同的人当然是林重影。
等到了无人处,她按了按眼角,再抬头时哪里还有半点伤心难过的模样,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笑眯眯地看着林重影。
“你是不是在想,这事是不是不成了?”
林重影心下一惊,面上不显。
“一天能够吗?”
“自然是够的。”大顾氏已坐到亭中,示意她也坐过来。
她乖巧地过去,坐在旁边。
人是谢玄找的,那必定和谢玄通过气,既然对方说时间够,那她就信。只是她不明白,谢玄是如何说服这位林夫人,以及那位林大人的?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般,大顾氏笑问:“你是不是想问,我们为何会同意帮你?”
她没有否认,轻轻点头。
大顾氏还在笑,“因为我们欠了人情。”
两年前林同州遭人陷害,险些仕途尽毁,若不是谢玄及时插手,不仅帮他平了事,还帮他将事情压下去。
虽说是亲戚关系,但亲戚之间也得讲人情世故。所以当几日前谢玄亲自到禾县找他们帮忙时,他们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
“我还是头一回见玄儿为一个姑娘家如此上心……”
“表姑母,您误会了,我和大公子之间不是您想的那样,他也是因为欠我人情,所以才帮我的。”
说曹操曹操到,林重影才说完,便看到正朝这边走来的谢玄。
仅是一眼,便如惊鸿掠影,在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自来喜穿白青两色的男人,猛不丁一袭红衣,更让人惊艳。
红衣翻飞,却难掩飘逸与风骨,如玉树披红。
人还没到跟前,她小脸已经板起,身姿亦是板板正正,规规矩矩像个正在听课的学生。大顾氏见之,不禁莞尔。
“你怕他?”
她老实点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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