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展?你还好吧……还有堂主,你……他们怎麽放你走的?」
裴展叹了一口气:「还是赶紧上路吧。」
屈同尘十分失望的回到车上,心里一边为自己的机智而喜悦,一边为衡观二人如何逃过一劫而疑惑。
裴展暗暗咬了咬嘴唇,衡观去收拾地上的东西,裴展看见後回过神:「我来就行。」
他一动,就觉得腰间隐隐作痛,深吸了一口气,衡观察觉到後,从众多药瓶里取出一个鹅黄色瓷瓶,递给裴展:「这个应该是止疼的。」
「啊?」裴展慌慌张张的接住。
「哪有这麽矫情」他嘟嘟囔囔的说道。
衡观已经将药箱好了。
「应该快要到了。」
裴展点点头。
没过多久,马车缓缓停下,裴展和衡观下了马车和屈同尘等人商量对策,尚淹留的气息愈加薄弱了,罗夷那边,不知道怎麽说服他施以援手。
汤和顿了顿道:「尚淹留的毒一刻也不能等了,大不了,我去求罗夷。」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街对面的亲王府邸下,对其中一个小厮说道:「麻烦带话,就说汤和求见。」
这小厮的脸,汤和并没有见过,约莫着这三年里,府中的人换了一批的缘故。
裴展等人在汤和身後静静地等,没多久,门就开了,是罗夷。
罗夷打开门的瞬间,神色凝固了,双目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汤和低下头,好半天才抬起头,看见罗夷仍旧呆呆的望着,泪水滚动着。
「好久不见,罗夷,我们能进去说吗?」
罗夷这才注意到汤和身後的众人,点头:「进来说。」
转过身,罗夷抬了抬手,裴展猜他可能擦去了一滴泪,几个人进入亲王府,围坐在正殿中,罗夷低着头不说话。
汤和开门见山的说道:「罗夷,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尚淹留中了荒漠南天竹的毒,我记得你是可以解的对吧。」
罗夷阴沉着脸,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一手狠狠拍向案几,上面的茶杯倒向一边。
「是不是没事相求,你永远也不回来了啊!」
裴展被吓了一跳,他涨红双眼,声嘶力竭的吼着,外面的下人吓得皆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我们的事情能不能以後再说,尚淹留他现在情况很危急。」
罗夷冷笑道:「我们哪里有以後?」
汤和一时语塞。
「是,我之前是骗了你,但是能不能先救人。」
「你把我当什麽?」
罗夷的目光从汤和身上扫视着,等他发现她衣服的红色是血色时,不觉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