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们干什麽,这两个人死活关我屁事!
……可那富家少爷看上去就是个哭包废柴,铁板鸭只有床上功夫厉害,留这两个人在这里,只怕还不够妖怪塞牙缝的。
「……」曲成溪无声地骂了一句,眼底的烦躁几乎要溢出来,一只腿抬在半空收也不是落也不是。
小狗腿子香香见主人不开心赶紧「吱吱」地给他揉胸口。
曲成溪咬牙半晌,终於撤回腿骂了出来:「靠!真是欠他们的!」
***
「哎哟!」
哗啦!——
龙阁里一通乱响,萧璋在锦袍少爷床底下一拽,竟然揪出来两个人!
被抓出来的两个少年年龄都不大,一看衣着打扮竟然是修仙门生,不知道在床下呆了多久,混身都是灰土,显得有些狼狈,蓝衣那个腿都麻了,出来的时候差点趴在旁边的红衣身上。
「原来是人啊,吓死我了!」锦袍少年躲在萧璋身後抚着胸口,「你们两个藏在我床底下干什麽?」
萧璋一看他俩的打扮心里就有了数,藏在青楼的床下还能干什麽,有贼心没贼胆,想听个响呗。
他着急回去找屈漾赔罪,不愿再耽搁,揪住那个蓝衣服的耳朵:「小兔崽子,在这藏听响多久了?是哪个门派的?」
「哎呀!」那蓝衣少年被揪得呲牙咧嘴,「放手!谁想你想的那麽龌龊,我们才不是来听响的!!」
萧璋急着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上下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海水江崖纹的长衫:「平澜派是吧,不练功逛青楼,你们洪掌门知道你这麽潇洒吗?」
告状这种事萧璋是不会做的,只是吓唬吓唬这两个顽劣的小子。
另一身着火焰纹的少年赶紧扑过来求情:「前辈!我们是溜出来的,但是确实不是因为想要享乐,我们是来查案的!」
「查案?」萧璋一顿。
火焰纹少年认真地点头,他看上去一身的正气,容颜俊美温文尔雅,让人一打眼就心生好感:「我的师兄,他的师弟,都在近期忽然失踪,而且失踪前最後出现的地方都是秦淮楼,我们这才结伴来探查。从昨晚起我们就一直藏在床下,想要等着没人时候再出来,没成想今早实在熬不住睡过去了,这才被这位少爷发现的。」
锦袍少年忽然面红耳赤地扑过去抓住火焰纹少年的领子,惊慌道:「那……那你们岂不是听到昨天我房间里发生什麽了!」
「听见了啊。」身着水纹的少年在一旁道,「鸭子来服侍你,结果你害怕得直哆嗦,鸭子说『少爷别怕,可舒服了』,说完往你身上摸,你竟然直接吐了人家一身,最後啥也没干就把人家赶出去了,你说你这银子花的可真冤……唔!」
火焰纹少年一把捂住他的嘴,对那锦袍少年道:「阿清他锺说八道的!我们昨晚睡着了,什麽都没听见。」
锦袍少年如遭雷劈,嘴边一扁眼圈一红,竟是委屈羞耻的要哭了:「你们!……我告诉我叔叔去!」
萧璋放开那个叫阿清的孩子,心里哭笑不得,如今男色盛行,敢情这小少爷是想来尝个鲜的,没想到心理上过不去那一关,还把自己恶心吐了……不过有人失踪是怎麽回事?
「多大人了还告状,」叫池清的水纹少年和火焰纹少年比起来,就毒舌多了,叉着腰讽刺道,「你叔叔是谁?说来我听听。」
平澜派和炎阙派都属於修仙界六大名门之列,凡人见了都恨不得磕头摩拜,他们虽是门派中的小弟子,心高气傲的劲儿却是一点不少的,并不觉得锦袍少年的叔叔有什麽好怕的。
锦袍少年气的跺脚:「反正是你们惹不起的人!不说了,我要回家了!」
他一甩袖子冲出龙阁,忽然听到旁边一个磁性慵懒的男声:「回不去了。」
萧璋眼睛一亮立刻跑出来,只见曲成溪靠在凤阁的门边,看见他的一瞬间立刻翻了个白眼。
「还好你没走。」萧璋松了口气,丝毫不在意曲成溪的嫌弃,快步走过去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塞进了他手里,「这个你先拿着,这是我珍藏了好久的仙药,对灵力增长大有益处……当然,肯定比不上你的金丸,你先收下,等到时候遇到药房,我再立刻给你再配一副新金丸怎麽样?」
这锦囊里的药说是仙药绝对不为过,早年间萧璋帮助南疆小门派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又不要酬金,人家於是把这东西当做谢利硬塞给他的,这药丸凡人吃了能延年益寿,修士吃了能瞬间增长一大截灵力,是真正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之前崔铭用一箱子金珠跟萧璋换萧璋都没舍得,然而现在他却一点没觉得心疼。
曲成溪终於看了萧璋一眼,他自小熟知各种药物,不用细看他就能闻出来,萧无矜给他的这个是好东西,价值估计比他的金丸还要高许多。
——没想到这铁板鸭竟然是这麽大方的,还算是懂规矩。
曲成溪哼了一声,也不客气,直接把那药塞进了自己怀里。
萧璋肉眼可见屈漾的脸色好了些,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两个修士小孩也跑出来,看到曲成溪的时候瞬间震惊的抽了一口气,人的审美大多不一样,但是遇到绝顶美艳的容颜时,大抵反应都是相同的。
年轻的男人慵懒淡漠的靠在门边,身上的深紫色金丝纹衣袍雍容贵气,清瘦白皙的脖颈就像是白玉质地的一样细腻,长发乌黑如瀑落在胸前,一枚看不出材质的紫色宝石耳坠在颊侧轻轻摇晃着,让优美的下颌线愈加突显,眉目深邃睫毛浓密,抬眼间竟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冷艳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