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架不住一天考几门啊,谁也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再说,文科类的专业你还不知道啊?大都是死记硬背的知识点,前面学得再好也忘乾净了。」
唐纳言无奈摇头:「好好好,你有理,饿了没有?」
庄齐说:「不饿,看见你就不饿了。」
「胡说。」唐纳言笑了一下,他说:「想吃什麽?」
「面条吧。」
唐纳言在路口转个弯,庄齐哎了声:「不是要回北街的吗?」
他说:「先去吃面,老郑的茶楼还没关门。」
「我还以为你要亲自给我做呢。」庄齐哼了下。
唐纳言笑说:「我打出生起就没进过厨房,我煮出来的东西,您大小姐哪儿吃得下啊,做也是白效力。」
庄齐面上点头,嘴里却说:「是啊,唐先生多麽金尊玉贵,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哪能让你给我做吃的?」
他说:「听听你这话说的,我伺候你还少啊?」
庄齐把脸贴在他手背上:「不少,一点也不少。」
半夜没什麽行人,唐纳言把车开进了胡同,停在一栋小楼边。
夜色昏暗,冷白的月光晒在朱红的大门上,伸出院墙的槐树高高大大的,青砖黛瓦都被雪染白了。
庄齐下了车,站在院门前看了会儿。
这是郑家的园子,她小时候来过很多次的,她记得大门上原本有块黑底金漆的横匾,写着「进士第」,後来不知道为什麽被取了下来,也许是嫌太招摇。
她特地问过唐纳言,这是什麽意思呀?为什麽别人家没有?
她哥告诉她,因为郑家太爷中过二甲进士,这是祖宅。
院中那几株粗壮的柳树,几场大雪压下来,枝干已经变得光秃秃的。
唐纳言牵着她跨过门槛。
「哥。」庄齐轻轻挣扎了一下。
唐纳言嗯了声,「怎麽了?」
她说:「你这样,要被云州哥看见了。」
「他都成精了,你还能瞒得过他呢?没事儿。」
庄齐低下头:「那他。。。。。。那他没说什麽吗?」
唐纳言说:「说什麽,说我运道好,有造化。」
她说:「你还要开玩笑,我都紧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