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一样瞪那姑娘?」
云桑更加匪夷所思了,她哪里是那样的性子,也做不出这样幼稚的行径。
江见见她懂得了自己的意思,高兴地轻嗯一声,但很快就迎来了云桑的拒绝。
「不过是瞧了你一眼罢了,有什麽好计较的,我丶我学不来你那般的。」
最後一句是最关键的,如江见那般恶狠狠地眼神,她是怎麽也学不会的。
少女温良的像一只没脾气的羔羊,看得江见无力极了。
「罢了,既然你是个没用的,那便我替你将事情办了吧。」
不开心地抿了抿唇,只见江见长叹了一口气,说了这麽含含糊糊的一句。
正在云桑疑惑他要怎麽将事情替她给办了时,就见江见如法炮制,将他那慑人又凶悍的眸光直直刺向对着他不住打量的姑娘身上。
效果立竿见影,那姑娘哪里见过这样不善又骇人的目光,脸色一变急急忙忙回避了,哪里敢再看,只心有馀悸地拍着胸口,神情幽怨地盯着那美少年远去的背影。
竟有如此不解风情的木头,当真是白费了她一腔喜爱,呸!
目睹了全过程的云桑此刻已然目瞪口呆了,她一言难尽地看着江见,一时间只觉得这人过於乖张奇特了些。
连这事也能代替的吗?
云桑收回一开始夸赞他脾气好的话,这人简直怪极了。
「人家姑娘这是青睐你的意思,何必这样无情。」
难不成江见以前遇到姑娘家的示好都是这般模样?
怨不得等到了她这个落难的,云桑胡思乱想着。
这时,江见看向她,用着一种诧异至极的神情道:「我要旁的姑娘青睐作甚,娘子青睐我不就行了。」
话说得端正严肃,甚至挑不出一丝错,云桑喉间梗住了。
人一多,事也多,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总少不了浑水摸鱼的扒手,意图在纷乱的人群中趁机摸走别人辛辛苦苦赚到的银钱。
大约是江见腰间挂得零零碎碎的东西太过惹眼,一路上招惹了不少扒手过来。
不过他们找错了人,踢到了江见这个铁板。
隐约间,云桑好几次看见有人不知从哪油滑地伸出手就要碰到江见的钱袋子,但都一片血红地缩了回去,伴随着极力压抑的痛呼声。
想来江见以前常遇到这种事,才能如此娴熟。
两人一路畅行到了永福当铺,据说是蔡郡最大的当铺,托着江见送来不少珍宝的福,云桑在一旁坐下歇息,用着当铺夥计送过来的茶点,等江见再回来时,沉甸甸的包袱已经被一个半大的锦所替代。
那麽一包袱金银珠宝,就换了这麽一个小小的锦袋?
江见不会是被当铺给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