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杭说:“还是投股市,只不过不是买涨,而是买跌。”
“买跌?”
股民肯定是希望持有的股票大涨,买跌是怎么个意思,顾铮不懂。
卓杭说:“正常炒股是低买高卖赚差价,反向操作是在价位高时卖出借来的股票,再在股价跌到一定程度再买进归还赚差价。这种操作手法叫”
“做空。”
卓杭贴得太近,顾铮被握住的大腿火辣辣,半面脸也麻了。他捂住烫的脸颊,眼睛偏向别处,用仅存的理智问:“你想做空哪支股票?”
“普通a股涨跌过1o%就会触熔断机制,而新股上市后的前5个交易日没有涨跌限制。我上次炒股赚钱主要依托创业板块,这次还是从创业板块下手。”
“近期我在观察百源新材,1o。68元上市半天内飙升至8o元,今天中午涨到15o元。该公司主要从事建筑材料生产,近三年的年均净利润没过亿,昨天我到他们工厂考察,现门口的货车远远承载不了财务报表上的业务量,所以百源新材很可能涉嫌财务造假。”
离得太近会干扰判断,顾铮稍稍拉开些距离,努力回忆大学老师讲的内容。
“股票的平均市盈率过35倍才是高估值股票,现在入市未免太早。”
卓杭再次贴近,“今日借股,明日才能卖出。按照以往几支高估值股票的走势,我有预感,百源新材明日价格一定会破35o元。”
对方逼得越狠就越说明事有蹊跷,顾铮理智回笼,再次向后撤,问:“万一涨了呢?”
“那就赔钱。”
顾铮琢磨过味儿,“比如我花35o元买的股票跌到o,最多可以赚35o元;但如果涨到1ooo元甚至更多,我就要成倍乃至永无休止地赔钱。”
原来二愣子不是没脑子。
既然被现短板,那就换个策略。
卓杭夹了块鱼肉,狠狠嚼碎,节骨分明的手搭上顾铮的腿,眸中闪烁危险与蛊惑。
“高回报一定伴随高风险,股市不存在一劳永逸,只有眼光独到的少数人能获得利益。做空就是要面对有限的收益和无限的损失,你敢不敢与我一起?”
跟林奕然学了几天谈判,太子爷今非昔比。
威逼利诱不成,敢撩我,还敢激我?
顾铮鞋尖儿碰到卓杭的脚,反客为主,迅抓住谈判要点,“基金公司比比皆是,我为什么要把钱给你?”
卓杭说:“把钱给我,若真赔了,你只需承担1o%的风险。”
“收益上限也是1o%,对么?”
卓杭只讲利益,不说弊端,说明很想要这钱。
越是想要就越是不能给,吊足对方胃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顾铮继续道:“按目前peVc等风险行业来说,基金经理佣金不会过5%。你说了抽成没提佣金,是只想口头承诺,不准备与我签订合同吗?”
在接二连三的逼问下,卓杭只能交实底,“百源新材的业务体量至少被夸大1o倍,相信我,这单肯定不会亏。”
高领羊绒衫,清冷的声音,公事公办的态度……顾铮看着眼前人,透视眼剥离碍事的衣物,幻想出一丝不挂的模样儿。
只有他知道,这禁欲的冰山搞起来有多带劲儿。
顾铮握住腿上的手,贴近些,几乎贴着卓杭耳朵吹气,“所以你是想用1o%的利润,撬动9o%的收益。”
太子爷不屑或者是玩不明白性暗示,连番操作意图指向非常明确,就差拿个喇叭对他喊“我要骚扰你”了。
卓杭心跳很快,分不清是目的被戳破,还是顾铮贴太近导致的。本就不善言词,此刻更不知该说什么。
见对方心神不宁,顾铮乘胜追击,贴着他的唇,问:“那晚刚开始你认出我了,为什么不推开呢?”
卓杭偏头,雪白的脸颊难得浮现血色,左顾右盼似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