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耳洞,是在初中暑假因为叛逆而打的,消肿后戴了半个月耳钉,就在开学第一天被班主任拎去办公室训了一整个午休。
那之后,他倔强地用茶叶梗代替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就什么都没戴了。
“喜欢。”
柏匀送他的,是一对红宝石耳钉。
两粒小小的红宝石被银色的藤蔓包裹,像两朵夜色下悄悄绽放的玫瑰,肆意张扬。
“但我很久没戴过东西了,不知道还塞不塞得进去。”
柏匀闻言,转头看他,伸过手来,覆上他的手背。
进而抚上他的耳垂。
“随你,不想戴的话也可以放起来。”
“买都买来了,放起来干什么?”陆酒想了想,“明天我试试,不行的话,等孩子生完了我重新去打两个。”
柏匀手指的动作很温柔,陆酒舒服逐渐得眯起眼睛。
“我可以给你打。”
嗯?
陆酒眉毛一挑,掀开眼皮。
“哦……就是为了这个才给我买的耳钉?”
“当然不是。”柏匀捏了下他的脸,似乎是说“在想什么”。
“那为什么会想到买这个?”陆酒翻过身,面对他。
“因为你戴耳钉的样子我没见过。”
“然后?”
柏匀思索:“应该会很漂亮。”
“……”
陆酒瞪着这个家伙,耳朵有些烫。
怎么随口就是情话?
柏匀笑着收回手,继续看文件,平板的光打在他的脸上。
陆酒认认真真看了他一会儿,往他那儿挪过去一点,抬起爪子放到他的肚子上。
摸索两下,又伸进睡衣里,实打实地触到腹肌。
“不要乱摸,”柏匀一边淡淡警告,一边却抬起手臂,将他圈过去,“你还没到能做的时候。”
“就是因为不能做,才要摸啊。”陆酒理所当然。
柏匀睨他一眼:“你该睡了,我看完这些东西也睡觉。”
“明天又没课,我也不用去公司,”陆酒懒洋洋地说,“你没必要把我当珍稀动物对待,不用那么早睡的。”
“明天要做的事很多。先去你的租房把行李收拾出来,再回你家拿户口本。”
陆酒正摸腹肌摸了个爽,闻言一懵,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