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雁归羞涩又高兴的模样,南寂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这麽多天,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告诉南雁归吗?
南寂烟解释说:「你爹爹是叫苏言溪。」
她放软了声音:「这名字很难记吗?」
「苏言溪~」南雁归跟着重复了一遍,清亮的眸子里又带着几分不确定:「可是,我听他们都叫爹爹永什麽什麽的世子。」
南寂烟开口问:「是永丰寿昌王世子吗?」
「哇哦,娘亲好棒。」那麽长的名字,娘亲都可以记得住,南雁归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南寂烟。
即便南雁归是自己的孩子,被这样赤忱的眼神注视着,南寂烟也略微有些不太自在,她垂下眼眸:「是娘亲忘记教你了。」
在大梵寺那几年,她们没怎麽遇见过身有官位的人,南寂烟自然没和南雁归讲过相关的知识。
南雁归的小胖手放在了南寂烟的腿上,下巴微微抬起:「我会努力记住的。」
南寂烟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嗯,好。」
在一片鞭炮声音中,苏言溪骑着马带着花轿出了京都。
似是刚出京都不久,苏言溪就将整个车队停了下来。
她曾看过地图,知道前面是一处易於埋伏的深山老林,也有消息传过来,被禁足的三皇子最近动静颇大,她娶了南寂烟,算是既把他相中的女人抢了,又拉远了她和皇位间的距离。
如果她是三皇子,前面的林子就是报仇的最好地点。
苏言溪骑着马,将最近的侍卫都调到远处,只在周围留下了几个会武功的侍女,接着她走到了轿子旁边。
坐在轿子里的南雁归,时不时的就要掀开帘子往外面看看,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向她走过来的苏言溪。
在即将和她视线相对的时候,她又立即松了手,将帘子盖上了。
她又迈着小短腿走到了南寂烟旁边,又艰难的爬上了软软的的垫子坐下,歪头对南寂烟说:「娘亲,爹爹过来了。」
她很敏感,一提到爹爹,娘亲就会有些紧张,娘亲也从来不会向她说爹爹的事情。
她不明白。
南寂烟还未来的及说话,苏言溪就已经下了马,走到轿子旁拱手:「南姑娘,离下一个站点还有些剧距离,下来歇歇吗?」
这闷热的轿子,南寂烟一个大人可能受得住,南雁归一个小朋友可就受苦了。
她走的愈发近,只掀开帘子一角,轻声喊道:「雁归。到了这里都是永丰的人了,你可以出来玩。」
南雁归期待似的看向南寂烟:「娘亲,出去透透气吗?」
她不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可待在这轿子里这麽久,她也有些觉得无聊。
南寂烟看出了南雁归的期待,她点了点头,跟着南雁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