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重重的咳嗽了两下。
南寂烟已经生过孩子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个大概。
但从不熟悉的人里口里听到这样的话,白皙的脸上还是染上了些许的不自在。
怪不得那天他会说,她甚至不会完全要了自己的身子,也绝对不会怀孕。
想来也是因为他那方面有损,以致她明明生过了孩子,手上却还有代表贞洁的守宫砂。
南寂烟也深知这种事於男人而言多麽的重要,自然不会想到,苏言溪是故意拿这种事来诓骗她的。
南寂烟其实并不在乎他身边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女人,但她确实不想让南雁归喊另一个人为娘亲,也不愿意她成为世子府里可有可无的小姐。
可父亲还深陷囹圄,她不能为了南雁归,放弃父亲…
苏言溪没错过她眼神里的一丝挣扎,她将剩馀的茶水喝完,以退为进:「既然南姑娘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也一定会在毒发前,为雁归安排好归宿。但还是希望南姑娘再考虑一番。」
南寂烟低下头来:「民女会认真考虑的。」
苏言溪恐再生变故,她就将南雁归留了下来,有林夕照顾着,再加上又刺杀的事情再前,南寂烟即便不舍,还是转身上了马车。
见马车逐渐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林夕立即看向头戴毡帽的苏言溪,挑眉道:「没同意?」
「应该是有什麽顾虑。」苏言溪伸手拽了拽头上的毡帽:「只不过我还没找到缘由。派人继续跟着吧。」
林夕耸耸肩:「或许是单纯看不上你。」
「也是。」苏言溪认同:「毕竟娃都那麽大了,他恐怕都还不知道呢。」
林夕笑笑,压低声音:「我说的是你。不是那位。」
苏言溪诚心请教:「怎麽说?」
「我在外面听你说话,又是恐吓,又是威胁的,也不怕吓到人家。而且还说自己那方面不行,虽然你确实不行,可一个正常的姑娘肯定是不愿意跟着你守活寡吧。」
苏言溪思量了两下,前一个原因确实是她故意的。
蛊毒发作,她确实是有些着急,想把人给早点弄回去替她解毒。
还有就是…一想到南寂烟会通过那样的方式给男主解毒,她却还得忍受,她就忍不住生气,不想给男主做嫁衣。
甚至想摆烂,把女主气的永远别去永丰才好。
她这样矛盾,以至於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也隐隐的对被女主拒绝的结果,也并不意外。
只能说是疼痛干扰到了她的思考。
後一个原因…
苏言溪说:「我还是很行的。」
林夕白了她一眼,顺手把了苏言溪的脉搏:「你还别说,南姑娘好像确实有点用,没发作的那麽严重。真是她那什麽玉佩的缘由?」
她低头,从药箱里递给她一碗黑乎乎的药,又忍不住道:「别说行了,不喝药,明天就得被阎王给收走。」
苏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