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
谢星照觉得她这副迷糊的样子还真是惹人怜爱,掐了掐她此刻如桃花盛开的小脸,耐心解释道:「你忘了,我已将和离书给你了,所以眼下我们暂时不是夫妻。等我们回京後,我便立即走六礼,务必在三个月内再将你娶回东宫,好不好?」
提起那封和离书,祝云时的睡意和残馀的酒劲登时散了个乾净。
她突兀地说了句:「你去为我研墨。」
谢星照一愣,「好,但你要做什麽?」
祝云时狡黠地笑了起来:「这你就别管了。」
谢星照狐疑地看她一眼,但还是听了她的话,在她脸上亲了亲後就去为她研墨了。
只见谢星照站在桌前认真地为她研墨,烛光打在他立体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边。
他这副予索予求的样子,让她几乎难以和刚才那个不知节制的人对上。
虽然一开始是她主导,他似乎也很是得趣,可渐渐的,他就又显露出本性来。
她骨头都要被撞散了。
眼见他研好墨,疑惑地朝她望来,祝云时趿拉着鞋,将夹在书中的一张纸翻了出来。
谢星照瞧着那张被摺叠起来的纸,总觉得有些眼熟。
下一刻,那张纸被展开,熟悉的字迹露了出来。
他呼吸一滞:「姌姌……」
是他写的和离书。
她保存得很好,和他交给她时别无二致。
就连落款处也是,只有他一人的名字。
她并没有签上自己的名姓。
也就是说——
他们并没有和离过。
巨大的喜悦如浪潮一般打来,谢星照有些说不出话来,正打算将她揽进怀中。
但喜悦还未维持几息。
下一瞬,只见少女提起笔,朝落款处而去。
谢星照反应迅速地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慌乱:「你做什麽?」
他心中登时七上八下,百转千回。
难道她昨夜只是醉了酒,其实本来并不愿意和他欢。好?
还是说他折腾得太过?
谢星照顷刻判断出来,不可能是第一种。
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她分明就很喜欢。
那难道是第二种?毕竟她後头确实一直在向他求饶,抱着他的脖子又喊夫君又喊阿照哥哥的。
他缓着语气诱哄:「姌姌,我一时没控制住,毕竟……」
毕竟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过,而他又是刚尝其中滋味。
他抿了抿唇,又道:「下一次我定然收敛一些,你先将笔放下?」
祝云时摇头。
他慌了神:「姌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