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记棍子,她後背受了伤,趴在床上养了好几日,还为此发起高烧来。
想到此处,他内心软成一片,搂在她腰肢上的双臂不由得紧了紧。
内心被剖白了个乾乾净净,他黑亮的眼里又染着感动,眼神炽热,祝云时不自在地撇过头。
「少自恋了!我只是瞧你可怜罢了。」
「是,郡主殿下最是心善。」
他凑近几分,鼻尖抵上了她的额头。
烛火摇曳,昏黄的光透过二人缩小的缝隙,将贴合的身影映在地上,有难以言说的情愫在罅隙中流转。
只听谢星照低声问了一句:「那心善的郡主可否可怜可怜我?」
他低低的话语顺着他鼻尖呼出的热气传到她耳里,如雷炸开。
自她发现他骗了她後,他们就再也没有过。
那两夜他虽不知节制,但她在混沌之中也体会到了话本上所提到的极致。
祝云时咬了咬唇,随後极轻地「嗯」了一声,抓在他腰腹两侧的手紧张地紧了紧。
酥麻的吻自额头落下,顺着眼睛丶鼻尖逐渐向下。
他正要碰上她的唇时,胸膛被小手一抵。
「等等,我突然记起来,你是不是骗了我贡琮的事?」
谢星照不满地蹙眉:「你要在这个时候提他?」
「怎麽不能提?!你当初说我不认识他,是他认错……唔!」
祝云时唇被蛮横地堵住,呜呜地叫了起来。
帐内倏地寂静下来,只闻几点轻响。
祝云时浑身都没了骨头,谢星照亦极为善解人意地抱起她坐在他的腿上,压下她的後颈深吻。
先不说他们多日未见,便是只提临行前吵的有生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架,都足以让她内心有无数想与他缠在一处,再不分离的冲动。
恍惚之中,她似乎听见奇怪又熟悉的声音响在帐内。
祝云时心头一惊,一不小心就未控制好力道,咬了他的舌尖。
谢星照轻嘶一声,蓦地退开,将她抱在怀里平缓着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拍了拍她,「好了,我为你的伤上一下药?」
祝云时愣住。
「你……你刚才不是说……」
她此刻能清晰感觉到那把匕首。
谢星照笑着挑眉,薄唇上的水渍在烛光下闪出一点晶莹。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想亲亲你。」
只是想亲亲她?
他方才那般动情,像是等待火山喷发的炽热岩浆,居然只是想亲亲她?
祝云时震然。
谢星照话锋一转,眼神玩味:「还是说,你想?」
他尾音轻轻扬起,像一把小钩子,勾得她心神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