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徐徐,有些冷意。
秦知夷迎着风,看着漫天?飘高的花灯,说道?,「你做事倒真是一向胸有成竹,食肆就开得很不错,待等你的眼睛治好了,你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虽是阴差阳错,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让她过上了她曾向往的小日子,她也希望他能?做自?己向往之事。
蔺九均心神一动,问道?,「我喜欢做什麽?」
秦知夷扭头,看见蔺九均的发丝和白绫带随着江风飘摇着。
她想了想,说道?,「你这样的才学与风范,大抵是为官做宰,但?你脾气秉性又自?成一格,以後估计就算是做官,也是个清正廉洁丶不合群的官吧。」
秦知夷觉得,蔺九均这?种人,就是她父亲会喜欢的那种有才干丶有胆识的读书人。
蔺九均听着她褒不褒丶贬不贬的话,笑得无奈,「阿妁忘了,我做不了官。」
秦知夷戳了戳他的脸颊,说道?,「你怎麽这?麽死脑筋,青州现在打得那麽厉害,淮南王肯定重新建制了。虽然我这?麽说有点像谋逆,但?是淮南王有勇有谋,你若能?跟着他,就是一条崭新的官途,再怎麽说也不能?拿前朝的剑斩今朝的官啊!」
蔺九均只当她是玩笑,嘱咐道?,「这?话可不许和旁人说了。」
夜更浓,街上集市也快散去,江边的人也稀散着,花灯节也快落幕了。
江边有些冷,二人又回到街上逛去了。
秦知夷买了几个肉饼,在江边啃完了,回到街上时就说饼子干得噎人,要去买饮子喝。
路过?一个酒水酿的摊子,秦知夷说没喝过?摊子上的酒,定要尝一尝摆摊的酒和他酿的酒有什麽区别。
第一口,她说辣嗓子,没尝出味。
於是,又喝了一口。
她又道?,不大好喝,但?是好怪,什麽味?
就又喝了一口。
如此往复,秦知夷在人家摊前喝了个七七八八,味没怎麽尝出来,人倒是醉了。
因着蔺九均还在疗程内,覆着白绫看不见路,出门?时两人手腕上绑了一条红绳。
可回来时,引路的她却醉得东倒西?歪,他只好摘了白绫,一路问路问回来。
这?一路甚是艰难。
柳家食肆里,蔺九均抱着喝醉的秦知夷,小心翼翼地走上阶梯,好不容易将她送回了二楼的房里。
蔺九均心中?暗叹,再也不能?让她喝酒了。
房里点了两只蜡烛,还算亮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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