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淮南王与他周旋了几次,及时止损,没有继续攻打颍州,转头往东去攻打与儋州北部接壤的凉州了。
淮南王的军队退守至颍州南部,颍州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官府丶百姓上下都对他是一片歌功颂德。
而他得知淮南王往东打去了,气得在马背上大骂。
从颍州去凉州需经过并州,淮南王转头攻打凉州,他若要前去,就得带着他的人马,越过并州。
他接的旨是镇守颍州,怎能擅离职守?
他随即请旨去凉州,但京里的消息迟迟不来,他的兵马只能在颍州宛中县待命。
等了好几日,他等到的却是谢太后的懿旨,要求召他即刻领兵回京,凉州已派了谢耿行前去应战。
他气得在临时驻扎的帐篷里摔了懿旨,但谢太后如今垂帘听政,他不能不从。
嘉平县郊外的山崖上,萧羿褪了厚重的披甲,亲信副官何炳识眼色,小踱两步,匆匆接过。
萧羿话中寂寥,问道,「何炳,阿妁她是不是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
萧羿的手中摩挲着一枚玉佩,隐约可见是个镂空的兔子形状,似是有另一对与之相配的。
何炳闻言,低低地叹了声气。
自家公子说的是谁,他如何不知,他是家生奴才,从小跟着萧羿,後又跟着萧羿打仗,领了些军功,才得了副官当。
的两人,本是今年春天就该成婚了,谢太后却突然让秦知夷去青州,於是再无音讯。
何炳思虑再三,还是劝道,「公子,陛下也派了人来寻,殿下她可能……」
何炳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羿一个狠厉的眼光扫过来,何炳立时住了嘴。
萧羿再次看向山下,言语中尽是烦躁和不满,「找这麽久连个影都不见,一帮没用的废物。」
何炳小心地揣摩着萧羿的心思,说道,「那公子这是打算亲自去找麽?」
萧羿静了半晌,继而冷声道,「现在朝堂上多少双眼睛盯着越平侯府,就指着抓萧家的错处,如今谢太后急召回京,如何能在此处多待?」
何炳乾笑两声,应道,「公子说得是,朝堂上的事公子也不必忧心,好歹萧太后还在呢,她又是您的姑姑,陛下还是相信咱们侯府的。」
萧羿闻言未语,面色不虞地看着山下。
快至日暮,嘉平县城门口的那条道,三五成群地走着出城的人,赶车的丶走路的都有。
城里,天将夜,夜里炊记食肆的生意不比白天,连零星食客都没有。
待食客散绝,食肆也预备着打烊了。
蔺九均看不见,食肆没有请帐房,秦知夷便代劳了算帐的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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