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陆直言:「你昨夜把我——」
她没说完,就被喻言打断:「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关於秦北陆说,二人昨夜荒唐一晚的事,喻言还是打算再逃避一会儿。
可秦北陆并不想此让这事翻篇。
她一本正经盯着喻言,道:「阿言,你要对我负责。」
喻言:……
她皱眉,压低声音,嘀咕:「今早明明衣服都穿得好好的。」
不仅穿的好好的,而且整整三层,一层都没有褶皱,怎麽看,都不像是经过一夜大战的样子。
秦北陆耳尖,听到这句,很快接道:「衣服是我给你穿的。」
喻言:…………
她神色复杂看着秦北陆,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还想拉那个叫危皓然的外门弟子过来,再和他打一架。
只可惜,那个叫危皓然的,自打上仙舟起,就龟缩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还有云停长老和那个叫琴酿的外门弟子也是,喝不了好酒,还胡乱喝,现在一个两个都睡得死死的。
害她一人在这,跟秦北陆大眼瞪小眼。
秦北陆也看出喻言的懊恼。
她盯着喻言沉默了会儿,转过身,背对对方,神色晦暗不清:「阿言,你要实在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去找少宗主吧。」
喻言:………………
谁不知道她师尊在给她姐姐开小灶,她有病,才会去听那无聊到可以抠出一个青蓝峰的课。
於是,在与秦北陆僵持片刻後,她选择缴械投降。
「罢了罢了,负责便负责。这事待去完合欢宗,我就去告诉老头。」她道。
秦北陆闻言,嘴角微不可察上扬些许,然後道:「可你若是对我负责了,就不能在合欢宗再找道侣了。」
在合欢宗找道侣?喻言抿唇,想起昨夜醉酒後,放出的狂言,似乎明白了什麽。
「秦北陆,你不会把我昨夜喝醉後说的话,当真了吧。」她问。
秦北陆身形一顿,沉默。
*
房间里,雪青姝躺在床榻上,脸色比出陨魂阵时还差。
她身边,喻缘在给她腰间缠绕白纱。
原本,雪青姝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不用换药了。
怎奈何,昨夜一场壮行酒,喝得她伤口直接恶化,整个人的情况也跟着急转直下。
不得已,喻缘只能把人带上。
不然,雪青姝又要像当初离开囚妖阁时那样,一连三天不换药,直到伤口溃烂,和白纱黏在一起。
「你还记得你昨天做了什麽吗?」喻缘固定好最後一层白纱,抬眸问雪青姝。
雪青姝揉着太阳穴,幽幽对上喻缘的眼,沉默。
喻缘见此,以为雪青姝还记得,正要说:「都是意外,你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