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汗药发挥作用,王令月开始浑身发热,感觉自己漂浮在云端,无处可依。她用力地攀上云峥的脖颈,很渴,想要贴近凉快一些,却找不到水源。
倏地,云峥感受到喉结之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惹得云峥身体僵硬。
很快他便意识到了那是什麽,痒痒的,有些心猿意马。
那药,只是闻一下,也会有效果吗?
他用力摇了摇头,尽量晃出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心里问候了孟勉的祖宗八代,临走前还用力踢了一脚。
正巧落在了孟勉最看重的位置。
画舫被李珹包了下来,闲杂人等一律赶了出去。王令月的状况也不适合回尚书府,便唤了陆七来船上医治。
云韶眼睛哭的红肿,拉着她的手就不肯撒开。
「这娘子被下了剂量不小的春风度,不过不危急性命,服下解药便好了。」陆七说道。
云韶不解:「春风度是何物?」
气氛突然有些凝滞。
陆七支支吾吾,看看李珹,又看看云峥,三人皆有些尴尬。
「你们说啊。」云韶着急道。
「男女欢好,以此助兴。」陆七略不自在地说道。
他堂堂南诏国有名的毒医,竟然在此跟一个闺阁娘子说春风度的事情,真是羞愧。
云峥看着被绑成一团的孟勉,怒气再次起来,上去又补了两拳。云韶趁乱也踢了两脚。
众人心想,这兄妹俩的性格还真是相像。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喝下了陆七研制的解药,王令月很快就清醒过来。
回想起晕倒前的记忆,她好似是被云峥抱起来的,再後面就记不清了。
「阿月,你醒啦!」云韶声音不小,惹得云峥有些着急,往内室瞟了好几眼。
「召召,你哭的好丑。」
云韶破涕为笑:「醒来就好,你再不醒,我就将那孟勉打成肉泥。」
王令月看了一圈,忍不住问道:「召召,都尉呢?」
「我阿兄?他在外间。」云韶问道。
「要我帮你叫他吗?」
「不必,我就是,问问。」王令月慌道。
云峥实在忍不住,直接敲门询问是否方便进来。
云韶知晓兄长对阿月的失踪十分自责,便给二人留了些相处。
王令月有些紧张,她虽不会像寻常女子那般遇到这种事便寻死觅活,但也想在心上人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对不住。」云峥率先开口。
王令月含着笑意:「不怪都尉,毕竟我们谁也无法预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