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姜五,就是她!她害了我…呜呜……」华锦娘捂着脸哭。
姜姒像是被吓得不轻,声音又小又弱,还透着几分可怜,「华姑娘,我们都忙着找如姐儿,谁也没看到你,还有你这表哥,他跑到侯府内宅来做什麽??」
「一个外?男,私自?闯进别人府上的内宅,谁知道藏着什麽?见不得人的心思。」谢氏冷哼着,「你们一个个都说自?己是被人打晕了,那?我问你们,你们刚才在做什麽??」
当着林杲和沈溯的面?,她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就觉得蹊跷,一时说如姐儿不见了,一时又还在萱堂院,闹得我们鸡飞狗跳的,原来是想让有些人浑水摸鱼。如今事情败露了,反倒咬我们一口。侯夫人,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此事若是不说清楚,那?我们就去?衙门?再论!」
一听到去?衙门?,华氏立马怂了。
不管事情的前因是什麽?,也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大家有目共睹:那?就是华锦娘和郭胜文确实做了苟且之事。
华锦娘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她完了!
郭夫人和郭胜文都没了声音,对於他们母子?而言,其实换成华锦娘也不差。
郭夫人虽是华氏的姐姐,但却是庶出。华家本来就是小门?小户,郭夫人一个庶女自?然也攀不上什麽?好亲事。
郭家不过一介商贾,也就是近几年借着侯府的势做大了生意。但郭家的生意再大,在权贵如云,富人遍地的雍京城中也不怎麽?够看。
「二妹妹,你看这事…家丑不可外?扬,若不然算了吧。」郭夫人小声说道。
华氏咬着牙,瞪着她。
这个庶姐,合着就只想着占便宜!
今天的事,莫非是中了他们母子?的算计?
「那?我再问一次,到底是怎麽?回事?」林杲冷着脸,看着那?郭胜文。
郭胜文被看得心虚不已,额头都冒出了汗,「我…」
「郭公子?,你想好了再说。」沈溯闲闲地开口,「你若是说不清楚的话,我可以送你去?衙门?好好说。」
不管是谁,但凡是进了衙门?,所有的事都是纸包不住火。世?家高门?尤以家风门?楣为重?,如果他们败坏了侯府的名声,那?以後也没想再仗侯府的势。
不仅是郭胜文,华锦娘同样如此。
华锦娘被谢氏那?一通耳光,打得冷静了许多,此时除了哭,再也不敢多说什麽?。
而郭胜文在权衡之後,道:「这事是我糊涂,我与锦娘表妹两情相悦,一时没能把持住……」
比起临时苟合,情难自?禁说出去?总归是要好听一些。
他前头的亡妻是举人之女,这续娶更难与大户人家联姻。所以纵然事出意外?,可是如果最後娶的是华锦娘,那?麽?结果也还算满意。
但华氏不满意,华锦娘更不满意。
可她们再不满意,还能如何?
她们以为事情这样就已结束,不想谢氏还有话说。
「你们这样的品行,我深以为不耻,尤其是华家的表姑娘,做出伤风败俗之事还想诬蔑别人,可见不仅举止不端,德行也有亏,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留在侯府!」
「亲家母,这是侯府的家事,侯爷答应过的,锦娘未出嫁之前养在我身?边,出嫁也是从侯府走?。」
「是吗?」谢氏寸步不让,「那?我们就让侯爷来评一评理,是你们华家的姑娘重?要,还是林家的姑娘重?要。为了一个品行不端之人,难道要带累我家如姐儿的名声吗?日後侯府所出的姑娘们,还要不要脸了?」
这件事不需要林征做主,林杲此时就能做这个主。
多年来,这根刺终於给拨了。
「岳母,你放心,任何有损侯府名声之人,今日都不能留!」
有了他这句态度强硬的话,纵然华氏是他的继母也不敢硬刚。
华锦娘原本已被人扶起,听到这样的结果後差点又倒下去?。她无比怨毒地看着姜姒,恨不得将姜姒盯出几个窟窿来。
不仅是她,林杲和沈溯也在看姜姒,眼神?或是复杂或是玩味。
姜姒乖巧地跟在谢氏身?後,对他们的目光一概不理会。
谢氏交待厨房给她煮了安神?汤,等她喝完汤之後,又叮嘱她好好休息。她听话地应着,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等门?被关上,她听到谢氏在交待祝平和祝安好好照顾她。她闭着眼睛静静地养着神?,一刻钟後再次睁开。
披衣趿鞋,然後去?了隔壁。
隔着一道门?,她对里面?的人说起了方才的事。
「四?姐姐,你说那?华姑娘也真够坏的,事情都那?样了,还想着诬蔑我。我就知道恶人有恶报,做了恶的人,迟早会报应到自?己身?上,你说是不是?」
屋内,姜姽阴着一张脸。脸上的红疹子?淡了一些,但还没有完全消褪。她磨着牙,牙齿发出难听的声音。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华锦娘落到这个下场,必定和姜姒脱不了干系。
「五妹妹,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以後会发生什麽?,不宜过早下定论。」
「四?姐姐说的是,但有一个道理不会变,那?就是恶不压正。小人之心,终不能长久。恶人之念,也势必会反噬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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