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庭碧螺春果然不愧是十大名茶之一,色如凝脂,回味甘冽,黎忧又又又在心里感慨自家便宜夫君有钱真有钱,享受真会享受。
让如今抱上金大腿也跟着沾光的黎忧心里超级美滋滋的。
这哪儿是穿书?
这简直就是一场尽情享受人生的豪华度假之旅。
黎忧不说话,刘嬷嬷心里越发没底,後背冷汗直冒,犹如有把铡刀悬在脑袋上。
她是真怕黎忧会秋後算帐。
早知道,她就不该跟着黎忧陪嫁到东宫,今天更不应该收了永安侯府的钱,昏了头跑到黎忧面前来。
「刘嬷嬷。」
黎忧淡声开口。
「奴丶奴婢在。」
刘嬷嬷颤颤巍巍地应声。
黎忧似有些好奇地问:「说说看,你是怎麽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的呢?」
刘嬷嬷面色发白,「奴婢丶奴婢……」
「是不是以为本宫还是永安侯府里那个随你打骂的懦弱小可怜?」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黎忧笑了,「你还有什麽不敢呢?」
刘嬷嬷害怕地磕头,「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
黎忧冷眼地看着她做戏,弹了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王公公。」
一旁的王进忙应声,「奴才在。」
「教教刘嬷嬷该如何正确地请罪。」
「是,太子妃。」
王进转头,脸上恭顺的笑眯眯顿时变成阴森森的冷笑。
他亲自上手,扭着刘嬷嬷的胳膊,摁住她的脑袋,重重地撞在地上,磕出咚咚咚的响声。
刘嬷嬷的惨叫声回荡在凉亭中,却在黎忧心里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黎忧唏嘘,又一次浮起自己是个恶毒女反派的感觉。
不过,她早说了嘛,她很记仇的。
在刘嬷嬷磕得满额头的血後,王进才甩手,将她当做一条死狗一样甩在地上。
黎忧垂眸,看着凄凄惨惨的刘嬷嬷,微微一笑,轻叹:
「刘嬷嬷,你疼吗?这些年你为了讨好黎晗,多少次就是这麽摁着本宫的头在地上磕的,每次本宫都疼得直求你,但你怎麽说呢?人啊,就是要认命,那现在,你认命了吗?」
刘嬷嬷疼得在地上抽搐,被血模糊的眼睛却满是惊恐,看黎忧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黎忧:「好了,叙旧就暂时到此了,说说你今日求见本宫的目的吧。」
刘嬷嬷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此时她对黎忧,只剩下了害怕。
黎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