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问昭想起那句「词汇量不多」丶「有点难度」,还有刚才缝缝补补的翻译,冲景沂没什麽情绪地呵呵了一下。
景沂:「……」
他刚想反驳,就听厉问昭举例:「你还记得你刚才翻译了什麽烫嘴的东西吗?」
景沂:「……」
厉问昭似笑非笑地抬眼:「以後出门,还是别报老师的名号了。」
「……」
樊秘书收好平板,问:「厉总,要带礼物过去吗?」
厉问昭垂了垂眸,神色莫名:「带。」
「您需要什麽,我这就去准备。」
厉问昭出神了一会儿,忽然看向身边的小管家:「景管家,你觉得呢?」
景沂记仇地一眯眼。
刚才还对人夹枪带棒的挑刺,现在遇到困难又想起他的好来了,哼,男人。
心里吐槽上天,景沂面上还是规规矩矩的,友好地发出提议:「不然,给他送个钟吧。」
樊秘书手上一用力,新买的高级钢笔堪堪没碎。
他惊愕地看向景沂。
景沂:「寓意,好锺意你。」
樊秘书:「……景管家,这个词不是这麽用的。」
「嗯。」厉问昭眯起眼笑了下:「不错,就按照景管家的意思准备吧。」
樊秘书愣愣地点头,一时没收住力气,上好的铱金笔尖在纸上被他摁得劈了个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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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被沈殊柏的强制视频影响了,厉问昭今天下班很早,不到四点就带景沂回了家。
景沂习惯性拉开副驾驶,视线一沉,发现座椅上躺了一座巨大的钟表。
四四方方的长方体看不出质地,但通体漆黑的颜色一眼望过去……有点不大吉利的样子。
景沂眸光都震了一下:「大少爷,樊秘书好会来事儿啊。」
厉问昭扫一眼副驾,满意:「这是秘书的基本素养。」
可是,景沂忽然想起什麽:「那我就没地方坐了。」
厉问昭:「坐後排。」
景沂一脸腼腆:「那多不好意思啊。」
话没说完,他就着厉问昭拉开的车门,泥鳅似的钻了进去,挪到最里侧,兴奋地拍了拍坐垫:「大少爷快上车,下班回家了。」
厉问昭:「……」